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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會嫻穿得依舊是件寬鬆的白t,手腕纖細,她用湯匙攪了攪咖啡,仿著她的語氣一板一眼的回答,&ldo;不客氣。&rdo;
&ldo;我前陣子回學校了一趟。&rdo;
郁眠疑惑。
盛會嫻繼續說,&ldo;順便見了老師,她說如果碰到你,要我多照顧你一些。&rdo;
郁眠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乾巴巴的,&ldo;那謝謝老師了。&rdo;
因為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郁眠不喜歡上學,私下裡學習很努力,跳了幾級,大學的時候是班裡最小的,而且還是黑髮黃皮,和那些金髮碧眼的同學有些天然的隔閡,再加上她那時候心理有些問題,還在看心理醫生,直到畢業都沒和同學說過話,那時候老師對她就很照顧。
盛會嫻看著郁眠,突然說,&ldo;你應該不記得我了。&rdo;
郁眠側過頭,盯著她看。
盛會嫻在胸口比劃了一下,&ldo;當時你大概到我這裡。&rdo;
&ldo;還嫌我胸很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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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家裡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雖然父母工作忙,但是從來都是相親相愛,回家的時候會給郁忱和她帶小禮物,有時間虞桑晚也會做一桌飯菜,一家四口一起吃。
雖然不知道別人家是怎麼樣的,但是郁眠一直覺得自己家是最幸福。
直到初一那年,郁眠被記者堵到學校門口,像是一群怪物一樣,對著她張牙舞爪,耳畔是亂七八糟的她聽不懂的聲音,討論要將她怎麼生吞活剝。
最終,她從他們口中得知,她父母正在鬧離婚,疑似雙雙出軌。
但是明明前一天晚上虞桑晚還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飯菜,郁言悉還送她一條項鍊,睡前還在她額頭留了晚安吻。
他們從來都沒吵過架,關係非常好啊。
可是現在她以為的一切都被顛覆了。
郁忱將她從學校帶回去,郁眠抱著他哭了好久,她鼻子眼眶紅紅的。
&ldo;那些怪獸都是騙人的對不對&rdo;,她向郁忱求證。
郁忱一聲不吭。
郁眠抱著電話給虞桑晚打,給郁言悉打。
打了好多通才有人接,還是助理阿姨接的電話。
半夜的時候,郁眠哭累了,抱著郁忱在沙發上睡著了,郁忱坐旁邊陪她。
客廳一直沒有開燈,窗簾半掩,清冷的月光順著玻璃窗傾斜到地板上,諾大的別墅安安靜靜。
郁言悉他們凌晨的時候才回來,沒有料到郁眠和郁忱會在客廳里,進了門還沒開燈就吵了起來。
本來郁眠睡得就不好,郁忱動一下她都有要驚醒的跡象,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醒。
等郁言悉他們吵夠以後,暫停的間隙,才想起來將吊燈點亮。
下一瞬,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郁忱,和躺在郁忱腿上的郁眠,直勾勾的盯著他倆。
虞桑晚先反應過來,那時候她是鐵了心的要離婚,走到沙發旁邊,在郁眠和郁忱頭髮上摸了兩下,問他們願意跟爸爸還是願意跟媽媽。
郁言悉比虞桑晚小几歲,男人本來成熟的就晚,一直以來又被虞桑晚寵著,這麼多年來只學會了怎麼做一個父親,卻沒學會如何做一個好丈夫,他是鐵了心的不願意離婚,聽罷,還未消去的怒火再次泛濫,忘了郁忱和郁眠還在,又和虞桑晚吵了起來。
這是郁眠第一次見他們吵架,還是關於離婚的事情。
她和郁忱就像是看演出的觀眾,最後郁眠也忘了,她是怎麼抓著郁忱跑到樓上。
可能是因為已經在孩子面前撕破臉了,之後兩人吵起架來更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