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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從胖大男子的前額射進去，在他的顱腔內炸開，他的後腦開了個天窗，紅色與白色的東西從那裡呯地一下飛射出老遠，他的身子顫抖著，倒向後邊，砸在地上發出嚇人的聲音。

&ldo;結束了。&rdo;楚蘇甩了甩頭，覺得方才那些光點，也許是一些幻覺。自己計劃這次復仇太久了，眼看就要成功，也許精神上有了波動，就生出了幻覺吧――他這樣解釋一切。

&ldo;祝賀你復仇成功。&rdo;白西裝瘦子說。

&ldo;祝賀你掌握了聯幫四分之一的毒品供應。&rdo;楚蘇沖他一笑。

&ldo;你們也得祝賀我。&rdo;這時，楚蘇身邊那個提槍的中年人笑了笑，用槍指住了楚蘇的頭。

刺耳的警笛聲響起，然後是數輛警車猛衝了過來，幾十個警察跳出車，舉槍對付了他們：：&ldo;舉起雙手!你們被捕了!&rdo;

楚蘇看著那個中年人，回憶著他們兩個一起幹過的大事，然後笑了笑：&ldo;真沒想到，原來你是警察的臥底。&rdo;

&ldo;我本來是要潛入另一個大組織的。&rdo;那人說，&ldo;但我發現，你是一個更大的威脅。其實應該在之前就對付你的，但上頭覺得，利用你來為聯邦除掉一個毒梟，同時掌握住你殺人的確鑿證據，是個不錯的選擇。抱歉了。&rdo;

&ldo;謝謝。&rdo;楚蘇點了點頭，&ldo;你讓我明白了一個生存的道理。&rdo;

―――――躺在虛無的白色空間中的楚蘇，面容平靜。他覺得自己躺得有點累了，於是又坐了起來。

飢餓感告訴他，從上一次進食到現在，至少有四個小時的間隔了。他摸了摸風衣的口袋，那些壓縮餅乾還在，於是他撕開了一包，拿出兩塊來吃了下去。

這種淡而無味的食物，讓他想起了軍隊。

如果不是在軍隊中的那段經歷，現在他應該已經死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恐怖片，即使他擁有看到死亡點的能力，沒有強悍的體格和格鬥技巧，也殺不了可怕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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