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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敬酒的還是繼續敬酒,奉承賀喜的還是一樣不少地按照禮節照做,誰也沒再提起方才的那一件事。那醉了酒的中書侍郎那一句話的下文是什麼?誰也不敢提起,只是在心裡揣測個大概罷了。
賓客散盡之後,熙陽王府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剩下那一個個未燃盡的紅燈籠在寂夜中隨著清風搖曳。
貼了大紅喜字燃著龍鳳雙燭的喜房之中,眉目如畫的紅衣男子不動聲色地靜坐在喜榻邊沿,一張如玉的容顏在房中躍動的燭光之下幾分迷離,卻尋不見絲毫情緒。
咯吱一聲,朱紅的門被推開,門檻外立著一名同樣是紅色衣袍的男子。提步進門,轉身關門,再一步一步向著床榻走過來。
步伐停於床榻之前,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絕美男子,看得幾分入迷。從此,他們便是結髮的連理,如今一切看來卻像是一場夢。
驀地想起一件事,南宮煦夜轉身向著房中的檜木圓桌,持起放在紅喜帕上的瓷壺倒了兩杯酒,而後,一手持著一杯酒提步向床榻。
南宮煦夜看著玉傾之,玉傾之也正好抬眸,與他四目共對。
「傾之。」南宮煦夜喚了他的名之後便將手中的一杯酒遞到了玉傾之的面前。
晶瑩剔透的瓊漿玉露在白瓷杯中猶如世間珍寶,玉傾之起身,頭上的金冠正好觸動了喜床上的紅色流蘇。接過那一杯酒,而後十分配合地穿過對方的手臂,兩臂相勾共飲合歡酒,名為交杯酒,寓意永結同心。
「傾之……」他喜歡喚他的名,傾之傾之,在心裡這樣喚過無數遍,從七年前到現在。而後他抬手將他頭上的發冠取下,三千青絲脫開了束縛便一瀉而下,柔軟順滑。及腰的青絲縈繞在紅衣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是金冠落地的聲音,南宮煦夜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縷發放在手心摩挲,「傾之,能與你共結連里乃本王今生至幸。」聲音一如這青絲般柔。
玉傾之姣好的臉上淺笑卻不帶絲毫溫情,「能得王爺抬愛,亦是傾之之幸。」
原本捻著髮絲的手遊移至他的臉側,不敢用力,只輕輕摩挲他如玉般的肌膚,如墨的瞳眸凝視著他的那張容顏,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地看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南宮煦夜道:「只怕尋遍天上地下,也不能尋到如你這般絕世的容顏。」
玉傾之道,「王爺謬讚,不過是一副皮囊罷了。」
南宮煦夜攬住他的肩將他往懷裡輕輕一帶,撫著他背後的發,輕聲道:「私下無人時,喚我一聲煦夜罷。」
「傾之不敢逾距。」懷裡的人說。
南宮煦夜神情一滯。隨即又恢復了淡然,也罷,在此之前玉傾之與他少有接觸,若是讓他立即直稱名諱怕是接受不來,還是過些日子。
南宮煦夜撫著他的發,嗅著他身上的幽谷蘭香,輕盈的吻先是落在他順滑的發上,而後落在如玉般的臉頰,再是他柔軟的水色唇。不急不躁,只是淺吻,微微伸舌在他的唇間流連。懷裡的人不主動迎合也不推拒,只任他為所欲為。
房中燭火搖曳,紅簾紅帷之上一雙龍鳳騰祥。
☆、2洞房花燭夜
南宮煦夜攔腰抱起懷中美人,依舊是不急不躁地將他放在床榻之上,轉身再放下床幃,被床幃隔開的空間之中,入眼便是喜慶的紅,紅衣,紅枕,紅被,紅帷。
南宮煦夜俯身去吻身下的人,細密而溫柔的吻,一隻手去解身下人的衣帶,伴隨著輕微的布料摩擦聲,上好絲質製成的衣帶便被解開。
「傾之……」在他耳邊輕喚,放在腰間的手遊移到交疊的領口,探入其中,只覺過出一片冰涼,如玉的肌膚同時也是如玉般涼。
南宮煦夜允著他的唇瓣就如品嘗著這世間最美的佳肴,對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