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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男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她最清楚,江汀一番指責,她啞口無言,連尤軍和尤遠都十分詫異,尤遠皺著眉問:「小汀,他跟你說的?」
尤軍也問周勝男:「勝男,你找過盛夏?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我沒有。」周勝男強調,「我只是告訴他事實,那叫傷害他嗎?」
「事實也是軟肋,照著軟肋戳下去,他差點走了尤康的老路。」江汀道,「有句話你深諳其道,想要毀掉一個人,只要不斷地否定他就行。」
「毀了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了。」尤遠轉身上樓,他覺得太窒息了,很多事今天才知道,盛夏還一直覺得自己拖累尤遠,殊不知是尤遠不正常的家庭關係,無形中給了盛夏太多的傷害。
尤遠最後看了周勝男一眼,覺得她可憐,也無可奈何,忍了又忍還是說了無情的話,「你受夠了吧,我也受夠了,實在忍不了你別認我這個兒子了,就當我和尤康都死了。」
周勝男嗚嗚地哭起來,江汀不勸,尤軍無奈,下樓的盛夏正好看見他哥黑著臉上樓,他扯著嘴角笑了笑,晃著手裡一張紙讓他等等,然後牽著尤遠又回到了客廳,剛才所有的爭論他一個字都沒聽見,忙著寫東西,現在寫好了,他得把自己的態度和決定鄭重地交給周勝男。
算是最弱,也最倔強的反擊,修煉八年,盛夏千瘡百孔的心裡塞的都是閃閃發光的鑽石,又硬又通透,想折磨他門都沒有。
盛夏蹲在周勝男面前,輕輕拍拍她,喊了聲「周姨」。
周勝男身子往後縮了下,盛夏也沒敢再碰她,只是放了一張紙在她的膝蓋上,展開給她看。
他笑得真誠,不是硬擠出來的,還扶了一把尤軍,說:「尤叔一起看,寫給,你們的。」
請柬
敬愛的周勝男女士,尤軍先生:
謹於公曆201x年5月5日下午5:30分聖心天主教堂舉行婚禮,恭候父母大人攜親朋入席,新郎盛夏,新郎尤遠恭候光臨。
第73章 完結章小國王親手奉上一朵純金的玫瑰……
請柬被周勝男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她躲瘟神一樣跑到院子裡,大叫著要回家,江汀跟著出去安撫她的情緒,外頭除了哭聲,再沒說過指責的話,盛夏蹲在原地沒動,眼神跟隨著周勝男慌亂的背影,直到被門擋住視線。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也並沒有想過刺激周勝男會有什麼後果,可他不願意再表露軟弱和妥協,尤遠伸手要扶被尤軍搶了先,他把盛夏拉到自己身邊,撿起地上的紙塞到手中。
盛夏喊了聲「尤叔」,沒再說什麼。
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事。
在尤遠的問題上,他也不可能再妥協。
周勝男回家了,是江汀送二老走的,他無意選擇立場,也不想摻和家庭矛盾,可周勝男偏要扯他進來,周勝男一直對他很好,盛夏的經歷又讓他於心不忍,兩邊都心軟,讓人左右為難,所以他挑明了之後還是得幫著尤軍把周勝男哄好。
這事兒他很能明白尤遠,兩個人聊起過,隱忍至今不為別的,周勝男是媽媽,她做了再大的錯事出發點都是為了尤遠,儘管太極端和不理智了,尤遠都無法理直氣壯地去指責她。
說出斷絕母子關係的話是衝動的,這其中有九分是事後對盛夏的愧疚,盛夏雖然一無所知,但他那張手寫的請柬換了稱謂,無形中把焦灼的氣氛推向了滑稽,周勝男在滑稽中退了一步,尤遠沒有道理再咄咄逼人。
江汀去開車,扶著周勝男在車裡等,尤軍換鞋的時候問盛夏:「你倆認真的嗎?」
盛夏沒出聲,尤軍又抬起頭看著他問了一遍:「跟叔說,認真的嗎?」
盛夏還攥著那頁紙,認真辨認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