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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屹說:「沒想。」
林夭覺得他很可能不記得有這麼個節日。
她半闔眼,「你女朋友什麼樣的?」
好像沒問過他,少年正青春期,總得了解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總覺得江嘉屹好像冷笑了聲,帶了點諷刺似的。
「挺厲害的。」他說。
林夭覺得這個評價莫名其妙,朝他的方向轉了臉:「什麼叫挺厲害的?」
江嘉屹不知褒貶地說:「快要上天了。」
林夭:「……」
那的確挺厲害的。
「什麼意思?學航空的?」
他沉悶了一下,才冷漠地說:「浪到天上的意思。」
林夭微怔後忍不住笑,原來還是匹野馬,她忍笑道:「外面有人?」
江嘉屹緩慢且沉默往前走,話都藏在眼底,比這個冬天疏冷。
林夭想了想,寬慰他:「漂亮的女生有人追挺正常的,沒劈腿就行。」
他呵地冷笑了聲,意味不明。
態度不太對,看起來像真的劈腿了。
「那怎麼不分手?」
他說:「習慣了。」
林夭都震驚了,這是多偉大的愛,居然習慣了?
她有點懷疑江嘉屹被哪個社會人騙財騙色了,琢磨一下言辭,道:「什麼時候帶回家讓我和江意禾看看?我們給她包個大紅包。」
江嘉屹腳步猛地一頓:「我跟她接過吻。」
林夭張了張嘴,感覺下面的話被晚風凍在喉嚨里。
「嗯?」她哼出悶悶的鼻音。
「你不在意?」
林夭微微直起身,半牽起嘴角:「我在意什麼?」
靜了很久,耳邊都是浪濤聲。大概是意識到林夭再沒有別的話,江嘉屹才低著嗓音說:「江意禾在意,說感覺弟弟被搶走了。」
這倒是正常的情緒。
從小到大一起作伴,感情好的兄弟姐妹,哪個第一次戀愛,對方都會有兄弟姐妹被搶走的隱隱失落。
「交女朋友挺正常。」
林夭對戀愛這種事很看得開。
因為在她心裡,男女朋友可以換了一個又一個,兄弟姐妹沒法換,總是比不上的。
她口吻太稀疏平常,脫口而出的自然,沒有半點遮掩的痕跡。
就差叫他多交幾個,好好體驗戀愛的樂趣。
江嘉屹一邊走,一邊陰沉地盯著腳下一片陰影,林夭的陰影也在,就伏在他肩頭,露出一顆沒什麼良心的腦袋。
他面無表情且冷冰冰地盯了一陣子。
最終還是克制地挪開視線,只是這個話題再也不想提。
林夭靠著他,手機收到條微信。
她摸摸索索掏出來看了一眼,是「阿姨」發過來的。
「阿姨:你那個哥哥大晚上過來,把今天要交的醫藥費拿走了,我不讓他還推我,他讓我找你要錢。」
林夭一個字一個字把這句話看完,半響閉上眼睛。
風是從前往後吹。
「我抽根煙。」
他沒回答,總有點對她不滿的意思,只是克制著不說。
林夭笑笑,把煙塞在嘴角,打火,火光在風中無助地晃了一下,沒點著。
試了幾次也點不著,她有些煩躁地重新把煙拿下來,放棄了。
江嘉屹忽然鬆開一隻手,悶聲不吭抬起來幫她擋風。
啪,火苗終於穩定。
林夭側開臉,特意避著江嘉屹呼出煙霧,煙霧從嘴角跳升又散開,她說:「我想走。」
他步伐微不可查地凝滯了一瞬,爾後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