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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以敬佩的心情傾聽著這個造假證件的人的開導,然而臉上卻不露聲色。他在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接觸到一個精通本行業務的專家了。他暗自提醒自己,等這件事於完以後,要好好謝謝路易斯。
&ldo;也許能弄到點兒吧。&rdo;他謹慎地回答。
&ldo;兩三小塊火藥,細嚼慢咽,就會使你在半小時內噁心想吐,不舒服但不會致命。它們還會使你皮膚發灰,滿臉流汗。我們以前在軍隊裡一直用這個辦法裝病,來逃避雜役和行軍。&rdo;
&ldo;謝謝你告訴我這個竅門。現在談別的,你能及時把證件弄好嗎?&rdo;
&ldo;從技術角度看來,毫無疑問這是能如期完成的。惟一存在的問題是能不能弄到一張你所要的第二種法國證件原件。因此我必須加緊干。但是你如果能在8 月初來,我想是可以弄妥帖的。你……哦,你剛才說準備預付一筆費用……&rdo;
豺狼的手伸進上衣裡面的口袋,拿出一疊20張5 英鎊的鈔票交給比利時人。
&ldo;我怎樣和你聯繫?&rdo;他問。
&ldo;我想可以用今晚同樣的方法。&rdo;
&ldo;這太冒險了。我有可能找不到聯繫人,也可能他出門去了。這樣我就找不到你了。&rdo;
比利時人想了一會兒。&ldo;那麼從8 月1 日開始的頭三天內,我每天晚上6 點到7 點在我們今晚會面的酒吧間裡等你。&rdo;
英國人此時已經把假髮脫掉,正在用毛巾和洗淨溶劑把臉擦乾淨,井默默地帶上領帶和穿好上衣。當他穿好後,他轉身對比利時人說:&ldo;有幾件事我想預先講清楚。&rdo;他的聲音里可以聽出來絲毫沒有友好的感覺,眼睛盯著比利時人,冷冰冰得像英倫海峽上的迷霧。&ldo;當你幹完這件工作以後,你就像你剛才答應的那樣在酒吧等我。你必須把新執照和你從現在手裡那張執照上撕下來的那一張紙都給我,還有我們剛才拍的全部底片和全部照片。你必須忘掉杜根這個名字和那張駕駛執照的原主。至於你偽造的那兩份法國證件上用什么姓名,可以由你決定,但是一定要用簡單普通的法國姓名。把證件交給我以後,你也必須把那兩個姓名忘掉。你不准向任何人提到這件事。你如果違反了上述任何一條,你就活不成了,懂嗎?&rdo;
比利時人注視著英國人足足有好幾分鐘。在過去的三小時裡,他始終認為英國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顧客,他只是想在英國開車,想在法國為自己的某些目的裝扮成一個中年男人,有可能是個走私販,從布雷頓等偏僻的小漁港,把毒品或鑽石偷運進英國。
&ldo;我明白,先生。&rdo;
幾秒鐘後,英國人消失在夜色之中。他走了五條街,才找到一輛出租汽車回到友誼旅館。時間已經是午夜了。他在房間裡要了一瓶莫塞爾葡萄酒和一盤冷雞片,徹底洗淨在他身上的化妝品,飽餐一頓,然後睡下。
第二天清晨,他付清旅館費,搭乘布拉邦特國際快車去巴黎。那天是1963年7 月22日。
就是那天早晨,法國保安總局的行動分局局長羅蘭上校,坐在他的書桌前,看著擺在他面前的兩份文件。兩份都是別的部門的特工人員提出的日常例行報告。在藍色的薄薄的報告封面上,是一系列規定閱讀這份報告的部門頭頭的姓名。在他自己的姓名處,有一個小記號。這兩份報告都是當天早晨送到的。在平常情況下,羅蘭上校對每一份報告都只測覽一遍,看看裡面的內容,把主要的內容都儲存到他自己的記憶力特別強的腦子裡,而且還能根據不同的內容分別歸類。但是今天的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