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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卿如慈母般說道,「孤惦記著陛下,所以只叫人將李德貴打半身癱了,那雙手還能繼續給陛下泡茶,陛下日後還能喝著的。」
「那便好,還是母皇想的周到。」江月谷笑起,滿是天真無邪,「戶部孔尚書上書採選,朕倒是覺得禁苑人剛好,人多了不免生出爭風吃醋等不正之風。」
「綿延子嗣不僅是陛下禁苑之事,更是國事,陛下不願意跟君後有子嗣,總歸是能在採選中有看得順眼的男子。」江安卿閉上眼睛,後背靠著軟枕,甩了甩珠串,「爭風吃醋之風跟陛下無關,那是君後無德。」
語氣帶著不耐煩,江月谷知道不能再問了,笑的溫順,「那就勞煩母皇了。」
江月谷走後帶起珠簾一陣響動,清脆聲平息後江安卿才睜開眼睛,緩緩看向從屏風後走出的男子,眼尾發紅,淚光閃動,僅存的世家子弟的矜貴憋著不讓眼淚落下。
「都聽見了?」江安卿。
顧長安小幅度點頭,身為君後躲屏風後偷聽羞恥的面色緋紅,心卻冷的厲害,最新完結文在叩扣群麼污貳爾齊伍耳巴一深吸了一口氣,「臣夫一定當好金鳳的君後,不讓旁人挑出半分差錯來。」
「好孩子。」江安卿欣慰,「只要孤在一日,江氏在一日,你便是金鳳的君後。」
入夏頭等事便是女帝採選,雲意殿正中坐著女帝,左手邊是太上凰,而其下位是君後。
採選的各家秀郎隨著太監的宣讀排成一列列上來,站在陽光下臉和身段的半分瑕疵都能審視的一清二楚。
「陛下到現在還沒中意的男子?」江安卿穿的尊貴威嚴,富貴的壓迫氣撲面而來,百無聊賴的看著如過場匆匆離去的秀郎們。
江月谷隨手指了個男子,「那便他吧。」
「御史中丞杜嘉之子杜澤霖,留牌子賜香囊。」太監聲音響起。
「陛下倒是好眼光。」江安卿眼睛都沒朝秀郎臉上瞧,半真半假的夸道。
頭隱隱疼了起來,尋常時候找個由頭就走了,但採選江安卿得在旁盯著,免得陛下孩子心氣鬧出什麼事來。提點過一句後江月谷安分不少,看見順眼的男子主動要求留了下來。
一陣茶香飄來,江安卿頭疼緩和了不少,側目是白皙漂亮的手穩噹噹的添茶,手背上的疤江安卿記得,順著手臂向上看去,撞進一雙漂亮的杏仁眼,黑白分明好奇的偷看她,被發現後連忙收斂目光,呼吸停滯,拎著茶壺退到了後頭。
李德貴下半身一癱,作為徒弟頂替上來無可厚非,江安卿略吃驚於他身體恢復的速度,上次見到還一瘸一拐,如今跟沒事人一樣。
伴隨太監的聲音,下一批秀郎走了上來,江安卿收攏思緒,聽喊了丞相王葉之之子王斯淮時,一位面如白玉的翩翩公子走了上來,身段和臉是極好的。
江月谷沒說話,江安卿心中冷笑,「王丞相的嫡子是京城家喻戶曉的才子,想來能跟君後有許多話可說。」
顧長安很快反應過來,揚起得體笑容,「臣夫也有所耳聞,今日一見覺得格外親切。」
陽光之下王斯淮面上浮現一層薄薄紅暈,緊張的身體繃直,眼睛不敢抬起半分。
沉默的江月谷開口,擺擺手,「既然母皇和君後都喜歡,那便留下吧。」
採選漫長枯燥,到了後頭江安卿人坐位置上,神早就飄回仁壽宮去了。
夕陽覆蓋筆直寬闊的宮道上,鍍上一層柔和光暈,金輦上江安卿閉目養神,指甲有節奏的敲打著扶手。
「要不讓太醫來看看吧,總是疼人也遭罪。」冬香不放心,湊到金輦側苦口婆心。
江安卿懶洋洋的帶著鼻音,「你是知道的,孤早年長期處於草木皆兵的狀態,總是會留有毛病,治不好的。」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