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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察處的人抓到了夜晚可疑送信的侍女,避開宵禁的巡邏隊想從犄角旮旯處出城,翻越時恰好被糾察處的人抓個現行。
沒聽她一句狡辯,直接扣押送入紫禁城,送到陛下眼前。
江月谷看著承上來的信件,最下頭蓋著的章她如何能不認得,氣地猛拍扶手,「還不快如實招來!」
跪下的侍女抖如篩糠,意圖咬舌自盡被卸了下巴,口涎不受控制的從嘴角低落,痛苦的捂著下巴在地上蜷縮起。
保寧輕飄飄的瞥了眼,「陛下,認證物證俱在,再審問也說不出什麼來,不妨直接去敦親大公主府邸將人控制住再說。」
「你在教朕做事?」江月谷聲音冷冷的,未消減的怒火急需一個發泄口,死死瞪著保寧。
保寧順勢跪下,「小的萬沒有教陛下做事的想法,只是小的擔心敦親大公主反應過來,趁著時間做些對前線不利的事情,再給太上凰增添麻煩就不好了。」
一提到前線的江安卿,江月谷如夢初醒,沒工夫計較保寧到底何意,立馬派人前去包圍敦親大公主府邸,連一條狗也不能放出去。
翠巧懵懵懂懂的聽著,到後頭才明白過來,這一切是陛下聯合遠在前線的太上凰給所有人設的一個局,為的就是掉出金鳳內鬼。
只是萬萬沒想到,此人竟然是敦親大公主,太上凰的親皇姐。
是何等的笑話。
天還沒亮,敦親大公主府邸全員被捉拿押入順天府地牢內,唯獨已經出發去丹陽縣的江離逃過此劫。
江月谷無意派人去追,只寫了封信將事情經過寄去丹陽縣,日後江離去留全看江安卿如何處置。
京城十六衛包圍敦親大公主府邸並無遮掩,不少早起出攤的百姓看到了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士兵將府邸抄了個乾淨,抬出來的箱子蓋著油布,有人恰逢風吹起,看見油布下頭是白花花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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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縣新上任的知縣姓張,是位正值壯年的女人,今年科舉剛中的舉人,為人一板一眼,不思變通,哪怕是拜見江安卿時也一問一答,絕不多說一句廢話。
張知縣來帶著一大堆丹陽卷宗和帳簿,手邊的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這些全是要拿給江安卿看的。
「張知縣這是要給孤指派任務?」江安卿好笑的問。
在場的人眼觀鼻鼻觀心,跟著張知縣一同來的官吏更是大氣不敢出,誰能想到這傢伙帶著些東西過來是要給鳳主看的,她們還以為張知縣已經看過了,借著東西進行工作上的匯報。
要知道是如此,就算是死也會把人摁在知縣府內,絕不讓她踏出半步。
其他人不敢在鳳主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景一不一樣,明白不懂變通的張知縣是聽不明白鳳主言下之意,擠眉弄眼的給張知縣使眼色,好讓她麻溜點帶著東西離開,別等到鳳主發怒後哭都來不及哭。
但她忽略了,一個在面對最高上級都無所畏懼,一板一眼的人,怎麼能看懂擠眼睛的暗示呢。
張知縣起初沒注意到景一的表情,還是景一洋裝咳嗽了聲,才吸引了張知縣注意力,張知縣納悶的歪了歪腦袋,「這位郎君是有眼疾嗎?還是在嘲諷張某,為何一直在擠眉弄眼?」
噗哧,不知道是誰先笑出的聲,景一臉都黑了,扭過頭去不再看張知縣,任由她如何作死也不去拉一把了,白費好心,人家卻說他眼有疾。
江安卿瞥了眼身側的景一,端起茶水遮掩住揚起嘴角,開口打破尷尬,「張知縣食百姓奉祿,應當做好分內之事,這些還是你看完再同孤匯報吧。」
江安卿不欲多言,意味明顯。
張知縣沒聽明白,還想再說,被一旁官吏急的捂住了嘴巴,趕忙道,「下官這就帶知縣回去,好生匯總後能解決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