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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江安卿,見她神色倦怠似乎又沒休息好,不再多糾結的接下了職位。
提到蔣濤前往避暑山莊時他沒跟著一起去,回來後景一也沒見到他人,不過蔣濤向來是指揮下面的人幹活,自個跑屋子裡偷的自在,所以一時半會沒見到他景一還真沒察覺到。
現在想下來,蔣濤消失的無聲無息,就連仁壽宮內的宮人也不見討論的,景一隱隱感覺蔣濤應當是不在人世了。心中好奇了起來,他能犯什麼事惹的江安卿對他動手的,畢竟從江安卿搬入仁壽宮開始,他就是掌事太監了。
主子不讓知道的事情,身為一個下人不應該去打聽,但景一控制不住對江安卿的好奇心。可能產生愛慕的同時,也要承受和它綁定的占有欲和嫉妒等卑劣的情緒。
冬香性格穩重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來,想要知道只能從秋菊下手,看她憤憤不平的樣子景一便知道能從她嘴裡問出來。
於是乎在傍晚時分攔下了秋菊,乖巧柔順的喊了聲姑姑,詢問蔣濤事情時秋菊明顯不悅甚至於厭惡的唾棄了聲,「問那狗東西幹什麼?」
「我看蔣濤一直恪守本分的,他都惹著主子生氣了,我擔心我會犯同樣的錯誤。」景一緊張的搓著衣服,承受著秋菊的打量,突然秋菊笑了,「你不會的,你都能豁出性命去就主子,怎麼會做出出賣的事情。」
景一心頭跳了下,「蔣濤出賣了主子?」
「反正你是自己人了,也不怕你知道的。」秋菊雙手抱臂,恨不得再把亂葬崗的那具屍體拖回來鞭屍。
「你記得御花園時雲騫剛好在主子回來的路上跳舞,後來主子派我去調查了,雲騫收買了蔣濤從他那兒拿到了主子的行程。不過主子念在他是老人,只是敲打了一番並未責罰。哪知道他!」秋菊咬著後槽牙道,「竟然敢把主子在圍獵場營帳的位置告訴那賤民!就為了那點銀子,差點讓主子受傷。」
蔣濤是跟在江安卿身後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江安卿不願意參加圍獵,所駐紮的營帳會在什麼地方,甚至於告訴那什麼都不懂的男子如何潛伏進營地內。
景一突然覺得手腳冰涼,後背冷汗直冒,再回想已經記不清蔣濤長什麼樣子了,面容變得模糊起來。
「他到死還想著主子饒過他,怎麼拿銀子的時候怎麼不嫌燙手呢。」秋菊見景一面容蒼白,以為他被嚇著了,拍拍肩膀道,「我們跟在太上凰身邊,難免會有人想借我們口打探消息,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得心裡清楚。」
冬香在催促她,秋菊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明明還沒到深秋,為何他覺得渾身跟泡在冰水中,冷的他牙關直打顫。突然很想去見見江安卿,景一心裡想著腳已經走到了屋內珠簾後,江安卿躺在毛絨的毯子內睡著了,皺起的眉頭告訴他睡的並不安穩。
景一抬了抬手,最終沒能撥開珠簾。
原來高高在上的太上凰如履薄冰,身邊稍有不慎的背叛便是致命的,難怪她連睡覺都不踏實。
準備轉身離開時,熟睡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只是一瞬間,只有一瞬間,景一還是捕捉到了江安卿剛睡醒時的恐慌。
在看見他之後,很快整理好情緒,又成了冷漠強大不可揣測的太上凰。金鳳國史上,不,應當是歷史長河中最濃墨重彩、無法忽視的帝王。
江安卿做了個不算好的夢,醒來後意外的看見了珠簾後站著的景一,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在憐憫她。確認這讓江安卿不禁想笑,她到底是哪兒需要一個小的來可憐的。
珠簾撩開的清脆聲恰好和天上飛過的候鳥鳴叫重疊,景一緩步走到軟榻前跪下,仰著白淨的小臉虔誠的看著江安卿,「小的絕不會讓旁人得到關於您一絲一毫的消息。」
江安卿一側眉毛挑起,幾乎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