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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可時間告訴他,他對她來說與旁人沒有任何不同。
凝視著沈韻沉沉睡去的臉,顧嶼山眸光漸深,過了良久才動作小心的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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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川今天下班下的比往常要早些,他在搭電梯時想了想今晚做什麼給沈韻吃。
蘑菇湯總之是不能再做了,多做幾次她大抵就要厭倦了,楚川也發現了沈韻的習慣,似乎對哪一道菜都不太長情,可一旦想要的吃不到口又會心心戀戀的想。
電梯門打開,他卻愣了愣。
沈韻家門口走出來一個男人,英俊筆挺,穿著舒適昂貴的休閒裝,氣質溫潤,與他完全相反的風格。
楚川無意識的抿了抿唇,隨即若無其事的邁步出了電梯。
兩人錯身而過,他低頭給門鎖指紋驗證時眼角又撇了他一眼,這才默默收回目光。
他半垂著頭,掏出手機又放了回去,最終還是先進房間換了套舒適點的家居服,天知道他有多討厭穿西裝,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下這身束縛人的玩意兒。
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天氣,他順手給沈韻發去信息。
楚:【今天吃火鍋,可以嗎?】
過了五分鐘,那面都沒有任何回信。
楚川漫不經心的將手機收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開門往對面走去。
吃飯是兩個人的事,沈韻不回他必須得去問問,對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敲了敲沈韻的房門。
無人回應。
於是他又敲了敲。
門內傳來一陣懶洋洋的圾著拖鞋走來的聲響,沒過一會兒大門緩緩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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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看著門外的楚川,臉色不太好。
她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環顧一圈四周,顧嶼山並不在了。
這往往說明她的燒退了。
那門外的肯定就不是顧嶼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現在還來拜訪她這個孤家寡人的大概只有對門的楚川了。
於是她很不情願的過來開門。
「有什麼事嗎?」沈韻淡聲問。
楚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女人穿著居家的絲絨睡裙,長發披散,面色蒼白,只有唇因為熱度而充滿著鮮艷,一副滿是病氣的模樣。
剛剛要出口的話轉了個彎,他問:「生病了?」
沈韻蹙起眉頭,重複:「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你晚上吃不吃火鍋?」
沈韻抿了抿唇,只覺得嗓子乾澀,更別提吃火鍋了。
「不吃。」她回答道。
「那你晚上想吃什麼?」
沈韻想了想,這才緩緩說:「喝粥吧。」
頓了頓又覺得自己食慾並不強,她微微蹙眉,「算了,我不想吃東西。」
楚川眸子注視著她,略微低下頭與她視線平齊,低聲問:「你是在發燒嗎?」
「你的呼吸都冒著一股熱氣。」
「楚先生也可以認為這是我被你吵醒的火氣」,沈韻瞟他一眼,輕哼一聲。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裡並沒有一開始的熱度,甚至已經有些發涼。
「我以前做過一道,哪怕是病人吃也會覺得很好吃的粥,你要試試嗎?」
沈韻想了想他的手藝,最終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到我家做吧」,她仰頭,慢吞吞的說:「我不太想動彈。」
楚川撞進她的眼睛裡,那雙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像是在密謀著什麼,又像是誘人掉進深淵的潘多拉魔盒,令他有一種可能掉進陷阱的錯覺。
可他只點點頭,同樣回了一抹散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