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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微信,上面第一段對話依舊是她和楚川互相發的兩張照片,楚川發來的那張夜景里布了漫天繁星,映照出遼闊到看不出邊際的寂寥平原,美到極致。
是沈韻會喜歡的地方。
她把照片保存進了相冊,沒有回覆。
再過幾天這邊會迎來另一波降溫,到時候每天零下二三十度都有可能,沈韻看了下日期,準備明天就退房離開。
可臨到要離開的那天卻接到了楚川的電話。
她們兩個人很少互相打電話交流,接到的這一刻她還有些詫異。
直到按下了接聽鍵楚川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沈小姐,好久不見」,楚川那頭很安靜,他客氣的和她寒暄道:「這兩天過的愉快嗎?」
沈韻揚了揚眉,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想說什麼?」
楚川默了默,這才語氣平靜的接著說道:「我看了玉河的照片,挺美的,所以過來了。」
他的語氣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的普通,可沈韻還是沒忍住,短暫的笑出聲來。
「楚先生,你可以說的更直接一點。」她提醒他。
楚川呼出一口氣,也被自己給逗樂了,他臨到要上飛機時,也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改了票,趁著這麼一天的功夫往這邊來了,連小鍾都感到詫異。
操控著方向盤,他看向近在咫尺的村落,如沈韻所願,語氣疏懶的承認:「因為想到玉河有沈小姐,所以過來了。」
這一局他認輸。
幾天沒見著沈韻這女人,他心尖發癢,只想立馬到她身邊。
哪怕不幹什麼,只要在她身邊坐著,想一想也是不錯的。
習慣實在是件可怕的事情。
沈韻等電話掛斷後坐在床邊抽菸,她看了一眼最近對天氣預報,目光幽深,唇角微勾。
剛剛聯繫退房的房東在外頭敲門,沈韻起身,淡聲對她說:「抱歉,不退了,再租一個星期。」
圖瓦人房東有些奇怪,提醒她:「後天降溫,可能大雪封山的,中途要出去可出不去。」
沈韻彈了彈菸灰,漫不經心的笑了:「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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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川到達玉河太陽剛剛落山,與沈韻到達的時間大同小異。
他訂的屋子在沈韻的小木屋旁邊。
地上的積雪被掃出來了些,露出下頭的草場,幾匹高山羊一邊咩咩的抖著腿一邊大快朵頤,見到楚川從它們身旁穿過頭都沒有抬一下,半點不怕生人。
沈韻躺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喝茶見到他舒展了一下唇角卻沒有起身。
楚川隔著玻璃與她對視一眼。
沈韻舉起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在問他要不要進去喝一杯。
他沖她晃了晃自己手上的行李,轉了個身進了對面的木屋,又很快換了身沒被冰雪接觸過的大衣走過來敲響她的房門。
沈韻的房間裡和初來時比沒什麼變化,只是那副她這幾天加工填色的畫蓋了塊尼泊爾風情的畫布在上頭,依舊的神神秘秘不許人窺探。
楚川坐到了她的對面的椅子上,沈韻難得的起了下身,給他倒了杯茶算是待客之禮。
小木屋裡倒是有小廚房,可惜沈韻這麼些天下來從來沒有過買菜的意識,兩個人到頭來還是得要去外頭吃東西。
這幾天幾個小網紅打完卡早就走了,倒是俞城那幾個大學生還在這兒住著,說是要深度游體驗生活。
沈韻帶楚川進了另一家酒吧,點了幾個小菜之後等待著上桌。
楚川坐在她對面,打趣道:「沈小姐 ,你口味變了不少。」
玉河是圖瓦人的地方,幾年前甚至不對別的民族開放,這些年才為了經濟發展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