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量事实(第2/5 页)
半夜直至我和另一个男人归来,或彻夜都守候不到我。
是怎样在开门一刹那的短短两三秒间接收到这样讯息?
也许与我们间惯常的心电感应是同一回事。通常一人不过才说开头两三字,另一人已经明白并补上未竟的话语,以及太多次的异口同声。譬如他只说不喜欢某个女演员,却一时想不起名字,我立刻说出周姓的一个名字,他马上双眼放光,连呼对对,问我为什么也不喜欢,我答,仿佛眉眼没长开,他大笑起来,说心里想到的也是“没长开”三字,怎会发生如此神奇之事,这样不常用的描述都能巧合。后来这样的事情多了,我归之为某种“场”,或者荣格所说的同步性。因为我们的频率相同且接近,能量融合,故而彼此能够瞬间感应、接收到对方想法,表达出来。
他像来查岗,追问我平安夜去了哪里、和谁、为什么不回消息。我心内柔软渐逝,不忿升起——他以什么资格和立场?
无言闪身,让他进来。他径自坐进椅子里,一副苦恼不堪模样,鼻音很重,似是感冒,穿的少有的厚实,但手却是冰凉的。倒杯热水给他,他不接,却抱住了我。
这一刻我知道,只要我开口,或者放软态度,一切就还能挽回。
但我开不了。也放不软。
怨愤积郁心头,他委屈我,待我不公,并且是为别的女人。有问题的人是他。而现在,他逼走了我却还来查我的岗。
我静静站着,被他双臂环着,他的头抵在我的腰上。我等他挽回,等他开口。
墙上挂钟,秒针颤抖着一格一格跳动,然后分针被迫挪动到下一格。我注视着时间的流逝。
但他没有。
分针在静默中走了数格,世德放开我,从椅子上起身,说,“我回去了。”
我知道这是另一个契机。如果我抱住他,挽留他……
但我没有。
他走向门口,开门,出去。如同昨夜我所做那样。
失望与怒意掠过我。这算什么,查岗看到我安分在家所以就放心离去了?如果我不在家呢,他会怎样,是不是就可以完全让自己对我死心?我不觉得他此行是出于对我的关心和爱意,倒更像是他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我追到门口,叫住他。
他回望我,眼神里看不出期待。
于是我说,“以后请不要不请自来。”
“好,对不起。”他低声说,脸上辨不出悲喜,没有情绪。
门在我们之间合拢。我任凭世德走出了我的世界。
电影里,那个男人最终半夜潜入房间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黯然离去,而另一个,赢得了美人归。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一列火车沿着陡峭的山崖蜿蜒而上,漫天冰雪扑面而来,回头,身后是长长不见尽头的铁轨。列车吃力地前行,向上攀登的仰角几乎快要90°,那么陡,担心它会垂直掉落下来。又不知何处漫起了雾气,前方的路变得扑朔迷离……心已经越提越高,开始听到自己急速的呼吸声……然而突然不知哪里来的一转念,仿佛心底有个声音在自语:顺着坚实的轨道,即便看不见,总也不会入了歧途……然后梦境戛然而止。
似乎,我是那列火车?抑或,是上面的乘客?
我是一个相信梦境有其寓意的人。从小到大许多梦,几乎每晚都做,所以无法相信一件在我生命中如此高频、几乎每晚都出现的事件会毫无意义。看过许多关于梦境的书,从《周公解梦》到《梦的解析》《做梦的艺术》,甚至一些讲控梦、清明梦的,凡能找到的都看。比较认同弗洛伊德所说——梦是愿望的达成,此外也总觉冥冥中梦境是对现实生活的某种引导和预示。
我相信梦境是要告诉我们一些什么的,只是我们自身的感知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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