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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睫毛掃掉。

&ldo;是哦！&rdo;馮小慧雙手合十，一臉諂媚地道：&ldo;不過，要是那個眼中釘沒逃課，肯定也能入選，到時就會跟婉貞姐你搶大使之花的位置了，哎呀，現在想想，那些照片可來得真及時呢！&rdo;

王婉貞臉上的笑猛地一僵，盯著鏡子裡的馮小慧，好半響才道：&ldo;小慧，有些話你在我面前說就好了，如果讓人聽見產生什麼誤會……你懂嗎？&rdo;

昏暗的鏡子裡倒映出一雙帶著陰影的眼眸，既漆黑又冰冷，加上王婉貞的臉本就很白，是那種長期不見陽光的慘白，在昏暗的衛生間裡看著竟有幾分陰冷的感覺。

馮小慧心裡一慌，忙點頭，&ldo;是是……我、我再也不亂說了。&rdo;

王婉貞這才笑著轉身，雙手握住馮小慧的手，道：&ldo;小慧，聽說伯母的病又犯了，你有帶她去看醫生嗎？&rdo;

冰冷的觸感讓馮小慧不由自主地縮了下，她垂下眼眸，道：&ldo;我媽那是心病，好不了的……&rdo;

&ldo;不看怎麼知道，我媽新認識了一個醫生，聽說是心理方面的權威專家，要不讓伯母去看看？&rdo;

馮小慧雙眼一亮，但隨即她又黯了下去，&ldo;你知道我的家庭情況……&rdo;

&ldo;傻姑娘，你跟我什麼關係，都這麼多年同桌了，難道我會跟你計較這些嗎？費用方面，我會幫忙解決的。&rdo;

&ldo;真的嗎？但是……&rdo;

王婉貞抬手替馮小慧理了理她有點凌亂的頭髮，道：&ldo;但是什麼啊，現在治病要緊，你就別跟我客氣了。&rdo;

馮小慧頓時眼眶一紅，良久才朝王婉貞重重地點頭，&ldo;嗯！婉貞，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我都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熬下去的……&rdo;

&ldo;噓！&rdo;王婉貞豎起食指點了點馮小慧的唇，道：&ldo;再說，我可要生氣了，還有快上課了，我們走吧。&rdo;

&ldo;嗯！&rdo;馮小慧一把摟住王婉貞的手，欣慰地走了出去。

……

偌大的廁所過了很久才響起馬桶的沖水聲。

梁詩詩從最後一隔走了出來，往鏡子前站了會，拇指在手機的播放鍵上按了按。

很快，女孩的交談迴蕩在寂靜的洗手間裡。

懷疑的種子一旦紮根，就再也甩不掉了，兜兜轉轉再次回到這裡，這可能是命運的安排，不過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梁詩詩抬頭看著鏡子，直至錄音結束許久，她才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課室，看見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王婉貞和馮小慧此刻正站在過道里跟後面的人聊天，一看見她，先是一愣，繼而又回頭跟後面的人說話。

但這樣問題就來了，她們站的地方正是她通往座位的唯一通道。

梁詩詩走到她們面前，道：&ldo;麻煩借過一下。&rdo;

王婉貞還沒說話，馮小慧就叉著腰，往過道中間一站，道：&ldo;我就不借，怎麼著？&rdo;體型較大的她把整條通道都堵死了。

王婉貞就站在她旁邊，沒有說話，卻靜靜地盯著梁詩詩。

&ldo;哦，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do;梁詩詩抬起頭，看著馮小慧，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