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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秘密,而有一些秘密是註定不能被觸及的。
此情此景,齊項心下第一反應就是別惹上麻煩,不要去背負別人的秘密。可現在不是逃避的時候,他得先把白績帶離這個是非地。
「白績。」
齊項皺著眉,溫聲呼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然後忍著手腕的疼痛,托起白績的胳膊,十指攥緊他纖細的胳膊,把他往外拉。
白績沒動,在與齊項的力量對抗,正當齊項思索著要不要把人抗走時,面前的人終於生了一絲活氣。
白績甩甩頭,終於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他想要說一點什麼,比如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打你。
可他張開沙澀的口,吐出話卻分外不客氣,「滾遠點。」
他想勸,你最好走,不然我可能會再動手。
白績:「誰讓你回來的。」
齊項不是不會心疼人,但聽這話他也委屈。
「我他媽跟著你來的,把你扔這我怎麼去給你媽交代!」
「……」白績沉默了。
齊項拉他,「走,回謝家,司機還在樓下。」
「我不去。」白績敏感地躲開,不想被齊項碰到,反手把牛奶箱闔上,「我有地方去。」
齊項反問:「哪兒,大馬路?」
「……」
這時,樓道里出現個「噠噠噠」的高跟鞋聲,一個颯爽中帶著些嫵媚的聲音出現在這個多事之地。
「能去哪兒。」女人站在下一層的轉角,對上面的人招手,「大兒砸,來乾媽這!」
第11章
「你坐著喝水,乾媽拾掇拾掇給你整兩把椅子湊個床。」
劉瑜說完轉身上二樓,二樓小閣樓有白績專門的房間,她簡單收拾一下就行,也給白績一個自我恢復的時間,可她回來時,發現白績還保持著進門的動作,僵直坐著,拳頭緊攥,不知道疼一樣。
她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慢慢地輕柔地理開他的拳頭,把每根指頭順平了,親昵地捏了捏。
「死心眼,別把手心也給我扣出個半永久的疤,你欠了老娘多少紋身錢了?親兄弟也要明算帳,更何況我這個乾的。」
「瑜姐。」白績在劉瑜面前乖乖的,倒是刻意遏制了眼裡的戾氣。
「嗯?委屈了?要乾媽哄哄?」劉瑜張開胳膊,「勉強讓你抱一下老娘。」
白績後仰躲開懷抱,他問:「你怎麼也來了?」
「小梁子讓我來的。」劉瑜看他避人的舉動,笑容也淺了些,她說,「瞞著我,你真準備去睡馬路?」
「……」白績沒答,最終還是沒什麼精神地起身,「想洗澡。」
劉瑜還蹲著,仰視著他問:「除了洗澡呢?」
「睡覺。」白績倔強萬分,用蹩腳的演技裝沒事。
「你睡得著嗎你?」劉瑜唰得起身,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拍在白績背上,用力了自己又心疼,趕忙給他揉。
女人的情緒來得很快,劉瑜的眼淚一下子就迴轉在眼眶裡,長指甲抵著白績臉上那塊疤,恨恨地罵,「我天天給你補窟窿,怎麼要不要給你一身都紋黑了,隨你糟蹋身體!」她生氣極了,「逞強什麼呢!你才幾歲就自己扛事。」
白績心思沉,一旦發生什麼事都會把自己封閉起來,之前因為惡性傷人事件他被勒令退學,事情發生後有將近兩個星期,白績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見,等自虐般的懲罰結束後,他調整好狀態,出來又恢復了正常。
「這回你又準備把自己藏哪裡?連乾媽也不能知道了是不是?」
劉瑜說不下去,眼眶瞬間濕潤,索性扭過頭不說話。
為什麼老天爺要如此苛待這孩子呢,看著他每次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