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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賀千弦的那一刻,秦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模樣沒有變,走路的姿勢還是那樣挺拔,只是穿著不如以往考究,一件平價t恤和一條休閒褲,一雙球鞋有些舊了。秦安沒有想過賀千弦會這樣落魄,穿著簡樸,住在貧民區里。
如果不是那張面容依舊,秦安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不敢想像賀千弦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他更氣惱自己沒能及時找到賀千弦,讓他吃了不少苦。
&ldo;睡好了嗎?&rdo;賀千弦正要去倒杯水喝,看到秦安站在不遠處出神,秦安聞聲回過神來點點頭,賀千弦說,&ldo;趕緊去吃點東西吧。&rdo;說著從秦安的身側經過,喊廚娘要了杯水,接過水時對廚娘說,&ldo;中午的魚翅羹還有嗎,熱些給秦先生喝吧。&rdo;
廚娘猶疑了一秒,小心翼翼地說,&ldo;賀爺,秦先生不吃魚翅。&rdo;
賀千弦頓了頓,面色有點難看,說:&ldo;隨便弄點吃的吧。&rdo;
廚娘不敢再說早就準備好了,只能答應著去廚房了。
秦安站的不遠,剛才的話他都聽得清楚,賀千弦回頭看到秦安望著自己,走近了,秦安說:&ldo;陪我一會兒。&rdo;
賀千弦陪秦安吃了個下午茶,吃完後,秦安說:&ldo;今天晚上有一場音樂會,你能陪我去嗎?&rdo;
&ldo;誰的?&rdo;
秦安報了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賀千弦點點頭,上樓去收拾了。
整場音樂會下來,掌聲如雷,末了,賀千弦還有些意猶未盡,問秦安大手的下場在哪兒。
&ldo;在市。&rdo;
市離l市雖不是十萬八千里,但一個在北部,一個在南邊,著實遠了點。賀千弦還沒開口,秦安說,&ldo;你要是想聽,我們就去。&rdo;
賀千弦說&ldo;算了&rdo;,起身要走,剛邁出一步,手被握住,回頭秦安說:&ldo;現在人多,我們待會兒再走。&rdo;
大家都在離場,賀千弦往出口一看,人流涌動,他點點頭,又退回來,秦安卻沒放開他的手。賀千弦抽手,拿出手機看了眼信息,說:&ldo;李柏青約我打斯洛克。&rdo;
&ldo;幾點?&rdo;
&ldo;現在就去。&rdo;
&ldo;我送你過去。&rdo;秦安看了眼人流,很自然地牽起賀千弦的手,賀千弦的手有點涼,不知道是不是冷氣吹的,秦安握緊了些,聽見賀千弦說:&ldo;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車過去。&rdo;
他說完再次掙脫秦安的手,走在前面,離開音樂廳。
李柏青的球技一般,於是找賀千弦這個用左手的來練練手,哪知道賀千弦的左手打的也不錯,李柏青輸得一塌糊塗。
兩人打了兩局,去樓上吧檯繼續喝酒,幾杯下肚,李柏青看著賀千弦的臉,心情鬱結地說:&ldo;你家的那個秦安還真難追,約他什麼都不答應,虧得白緒烽還說睡過他,問小白怎麼睡的,他又不肯說。&rdo;他深深嘆了口氣,賀千弦卻皺了眉。
&ldo;難道是嫌棄我老了?&rdo;李柏青比賀千弦小兩歲,比起秦安大了整整一圈生肖。他的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賀千弦此刻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述說衷腸,說:&ldo;要是喜歡,就慢慢追,總會被你的真情打動的。&rdo;
李柏青搖搖頭,又一杯酒一干而盡,&ldo;小白跟我說,我沒希望,他還說了一句什麼&l;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r;,這是什麼意思?誰裝睡了,而且我追一個毛頭小子,跟叫醒睡覺的人有什麼關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