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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孝次郎搖搖頭說:「不是狗狗,是牠脖子上的,木桶裡的。」
「威士忌?」鈴木搶先問道。
「對,就是那個。」
孝次郎嚴肅的口氣,讓鈴木和小董笑了出來。槿雖然沉默,卻也瞇起了眼睛。健太郎嚷嚷著:「嗯,那個我也想喝喝看。」
趕往救難的聖伯納犬脖子上掛的木桶裡的酒也狠吸引鈴木,那威士忌一定非常美味。
「不然遇難看看好了。」聽到孝次郎的低喃,鈴木等人都放聲笑了。
笑聲停止,才喘了口氣,一陣眩暈襲來。事態的發展毫無真實感,這個過度平靜的餐桌,讓鈴木感到困惑。他實在狠難想像身在如此和樂家庭中的槿,會從事「推手」這種陰險卑鄙的職業。而且,自己竟然跟蹤這個「推手」,潛進這個家庭調查,也實在不像是發生在現實世界的事。到底要怎麼樣牽扯,才能把這個家庭跟寺原一行人連結在一起呢?
我到底是蹚進了哪一灘渾水?鈴木不安起來。
他轉動叉子,捲起麵條,看著蘑菇和香菇隨著叉子的旋轉輿醬汁扭動在一起,鈴木陷入一種被吸入漩渦般、眼睜睜地墜入夢境的錯覺。
像漫畫似地,接二連三不同的情景浮現在腦海。
首先是許多輛車子,氣派的黑頭車一輛接一輛駛入住宅區,停在這棟房子前。
十來個穿西裝的男子下車,侵入庭院。有體格魁梧的,也有戴眼鏡的斯文年輕人,可能是寺原的部下,「千金」的員工吧。他們踏上屋子石階,打開玄關門。比與子就在這群人之中,她對男人們下達指示。接著看見客廳桌子底下,健太郎蜷縮在那,而孝次郎就蹲在他旁邊,左右張望,小聲地問哥哥:「發生什麼事了?」兩人都狠害怕,卻沒有正確理解到情勢有多絕望。廚房裡小堇一臉慘白地僵立在原地,她站在瓦斯爐前,被兩名陌生男子拿槍抵著。她差點露出笑容,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場騷動並非玩笑或鬧劇,嘴角顫抖了起來。
接下來,埸景換了。
這次是在幽暗的倉庫。兩個小孩遭人綁住手腳,倒在地上,小堇尖叫拉扯著頭髮。鈴木知道她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是恐嚇與拷問。
「你還好吧?」槿的聲音讓鈴木回過神來。
他的叉子捲著麵條,送到下巴,就停止了動作。
健太郎說:「大哥哥好像突然沒電了喔。」他一開口,白醬飛沫就從口中噴出。
「突然想到一些事。」可不能老實說出正在想像你們遇害的情形。怎麼會突然想到這麼恐怖的事?那種情景簡直就像在預言未來,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想到什麼事?」健太郎不在乎地露出嘴裡的麵條,出聲同道。
「什麼事?」孝次郎也悄聲問。明信片已經快寫好了。
儘管沒有出聲,小堇也用好奇的眼神望著鈴木。鈴木封她的第一印象--好奇心強的女大學生--還是沒變。
吃完了義大利麵,盤子裡的奶油醬讓鈴木戀戀不捨,可是又不能伸舌頭舔個一乾二凈,只好死心放下叉子。
「請問,」鈴木望向槿。要問的話就趁現在。也只能做了呀。妳說的沒錯。「槿先生是從事什麼工作呢?」
他捨棄拐彎抹角,選擇拿著長槍正面迎擊的作法。前一刻想像中的埸面,讓鈴木慌了手腳,他覺得要是再這麼悠哉下去,那些不祥而駭人人的埸面,就要活生生的實現了。
鈴木眼睛一眨不眨地注祝著槿,期待著槿的回答,就算他不回答,能看兄他露出狼狽的模樣也好。
「工程師。」回答的是坐在鈴木旁邊的小堇,「好像叫系統工程師?我不太清楚,反正外子是這麼說的。」
「是嗎?」
「誰叫他都不告訴我他的工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