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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驚,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忙悄聲合上了門,隨即出屋,站在門外守著。
雲杪在封珩肩頭靠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這才想到自己這般是不該,於是往後撤身子。封珩的手卻不松,還緊了緊,就在雲杪的背上,力道加重,將雲杪又按回了自己身上。分明是貪戀,嘴上卻冠冕堂皇道:「姐姐身上涼,怕便多抱一會兒。」
雲杪的臉唰地紅了,又進退不得,趴在封珩的肩上,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頭腦愈發清醒,渾身不自在。封珩感知到雲杪的僵硬,片刻,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手。
雲杪退離了封珩的懷抱,男子周身特有的暖意消散,自己衣衫也不整,她快速拉起衾被披在了身上。而後垂頭,手不著痕跡地貼在臉上冰了冰,是要說正事了。
她抬眼,嘴唇動了動:「封珩……你近日是在忙什麼?不要再對付匡修白了吧,不能相安無事麼?匡修白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他若是要害你……」
封珩:「我會小心。」說完這四個字,他慢慢去握住了雲杪的手。涼涼的,像她現在的模樣,膽小而憂慮。
她從前不這樣的,她從前什麼也不怕,可如今她失了仙法,無法好好地保護封珩,這才提心弔膽,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都是為他。
雲杪有些喪氣,封珩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溫柔而安定,承諾他會沒事,生像是在同一個小孩子講話。
封珩太平靜,平靜到雲杪覺得一切都真的只是自己過慮了,覺得日後日子還會這麼安和地過下去。
終歸事與願違。
翌日傍晚,咸清急匆匆地回府,道封珩午間在宮前大道上截了聖旨,現下此事京城都傳遍了。
宮前大道,人來人往的地方,那麼多雙眼睛看著。老老少少的就見一容貌迤邐英姿颯爽的白衣少年策馬攔住了出宮宣旨的公公,一手奪過那捲黃色蠶絲布。公公從馬車上摔下,顫顫巍巍地起身。
少年側目,神色冷峻:「得罪,後果我自悉數承擔。」
語畢,他手執聖旨疾速往宮裡去,徒留宣旨的公公一人在大道中央立著,手指發著顫說不出話來。
幾十幾百年都從未出過這樣的事,驚了在場許多人。哪有聖旨剛到宮門口就被人截回去的,可不是破天荒頭一回麼。而京城少有人真正談論道那少年攔截聖旨是多大的罪過,人們口口相傳的,均是少年的天人之姿,亮了多少人的眼。
雲杪聽聞此事,手中的花枝落了一地,想問咸清是什麼聖旨封珩要攔,想問她封珩現下出宮了麼。本是慌亂的,指甲掐進肉里盡力去鎮定,最後只問了一句宮中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出來。
咸清搖頭:「暫且還沒有。」
雲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她失了失神,緩緩蹲下身去撿地上散落的花枝,撿也不穩,索性便丟了。
等至深夜,還是沒有任何音信,封珩也不見蹤影。派人去問了江鴻光,他親自來,只讓雲杪放寬心,說封珩無事的。
夜色愈濃,雲杪眼裡似是沒了光,一點點消沉。
咸清:「小娘子先回屋歇一會兒,江大人說珩哥兒無事定是真的無事。我就在府門口等著,珩哥兒回來定叫他先來看你。」
雲杪心裡不安,便是在哪裡也不安。不過她回屋想必咸清會稍稍安心些,於是聽了咸清的話。
進屋後雲杪察覺有些不對勁,屋內空氣中竟散著微微的酒氣。裡間未點燈,黑暗全然籠罩,有淡淡的月光從窗外透進。
她泄了膽,只站在裡間門口稍稍觀望了一眼,隨即轉身準備叫幾個人一同進來,哪知方才轉了一半便被一隻手拽了進去。
那隻手力氣很大,輕而易舉把雲杪按在了硬邦邦的門板上,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