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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陛下啊。

&ldo;行了，這兒又沒旁人。&rdo;虞璁心想，自己再沒個能聊天打諢的人，這輩子得孤家寡人的憋死，索性伸手把那僵立的男人拖到桌子旁邊，還順勢把葡萄往前推了推：&ldo;喚你什麼來著?&rdo;

&ldo;阿……阿彷。&rdo;

&ldo;這就對了。&rdo;虞璁撐著下巴笑眯眯道：&ldo;吃個葡萄，可甜了。&rdo;

他之所以敢這樣同他玩笑，是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這個男人，會對自己忠心耿耿一輩子。

未來的陸炳，會是整個明朝里，唯一一個身兼三孤三公的男人。

他擁有的無上榮華，都是值得的。

陸炳雖然心裡忐忑，總覺著這麼多年沒有如少年時戲耍玩鬧了，皇帝真放下架子來，還真像從前一般，笑起來鳳眼微彎，說不出來的好看。

&ldo;嗯?不肯吃我的葡萄麼?&rdo;

陸炳無奈一笑，伸手捻了一顆，也吃了一個。

沁人的甘甜讓人放鬆了些，他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這玉面春風的男人。

&ldo;這西北的葡萄，真是又圓又甜。如今都秋深了還能收著進貢，也算是好事一樁。&rdo;虞璁自顧自的吃著，隨口喚道：&ldo;阿彷，這西北，如今是什麼情況啊。&rdo;

他隱約記得，是哪兒被占了，但史書不在手邊，自己也記不住，是萬曆還是嘉靖。

&ldo;河套一帶，還被韃靼們占著。&rdo;陸炳慢慢道：&ldo;今年七月，聽聞又有搶掠之事，但不算嚴重。&rdo;

&ldo;嗯……&rdo;皇帝沉默了一刻，低聲道：&ldo;會收回來的。&rdo;

他見陸炳依舊繃在那，隨手摘了一小串，塞到陸炳手裡，慢條斯理道：&ldo;吃不完，可不許走。&rdo;

自古都是妖妃餵帝王吃葡萄，如今自己想拉個基友來邊吃邊聊，還得來硬的……

陸炳望著他，忍不住也破了功力，乖乖應了聲好，接下了這冰涼的一串瓊果。

兩人抬頭一望，像是重溫了幼時兩小無猜的默契，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第10章

&ldo;這京城中，除了到處都臭不可聞之外，還有些什麼稀奇事情?&rdo;

陸炳想了想，吐了葡萄皮兒正經道：&ldo;聽說富裕的大戶，都是外省來做買賣的，京中大部分人都好吃懶做，得一天混一天。&rdo;

他和朱厚熜原本都是湖北人，都習慣了江流山水，自由自在的日子。

如今發小進宮當了皇上，他伺候在他的身邊，雖然皇上成日被拘在皇宮裡，可他還能幫忙探聽一二，說說宮外的故事。

想到這裡，陸炳心中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還不如讓驄兒回安陸做逍遙王爺，起碼想泛舟湖上，又或者上山打獵的時候，比現在會自由的多。

&ldo;嗯?那這兒的百姓都不營生計的麼?&rdo;虞璁好奇道。

&ldo;燕雲只有四種人多‐‐奄豎多於縉紳，婦女多於男子，娼妓多於良家，乞丐多於商賈。&rdo;陸炳悶悶的說完，又補了一句道：&ldo;所以還不如荊州城來的敞亮乾淨，到處都亂糟糟的。&rdo;

虞璁聽到這裡，歪著頭吐了葡萄籽兒，慢悠悠道：&ldo;還真得治治。&rdo;

這說來說去，到底還是沒有錢。

市民平均收入太低，壓根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