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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又試探兩句,斷定那女郎真的於自己無礙,而時雨又明晃晃地來威脅自己……屋外那群酒囊飯桶,壓根不能發現時雨進來。迫於威脅,再加上於己無害,年輕人答應了時雨的無理要求。
時雨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兩筆單子一起接,這給秦隨隨的抽成,不就有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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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京城外的落雁山下小鎮上,戚映竹與姆媽在街上行走。
成姆媽憂心忡忡,因女郎這一月要吃的藥,已經三天了,侯府仍未讓人送來。他們日常的銀錢,也同樣晚了三日。女郎的身子骨要緊,成姆媽怕他們忘了,就想下山催問一家藥鋪。
那家藥鋪掛的是宣平侯府的旗號,之前成姆媽拿藥取錢,都是通過這個藥鋪來的。
而聽說成姆媽要下山取藥,戚映竹心中一動,便也說了兩句軟話,想同姆媽一起下山。姆媽掛心女郎的藥,又覺得女郎多走走對身體好,便應了帶她一同來。
戚映竹垂首跟在姆媽身後,心中在想一個鏢局的名字。
時雨離開了那般久,她心裡在意,又隱約記得他說過自己在一個鏢局。戚映竹便當他是那個鏢局的學徒,他這麼長時間的離開,也許是鏢局派他保鏢離開京城了。
那時雨所說的鏢局,不知道是落雁山下小鎮上的,還是在京城中的?她下山找過去問,是不是有些不太好?萬一她弄錯了……萬一是時雨早回來了,卻不想見她……她貿然去找,何其尷尬。
戚映竹心裡打著小主意,因心虛與窘迫而糾結萬分。因戚映竹平時便是這般落落寡歡的病弱模樣,成姆媽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看戚映竹越走越慢,成姆媽便擔心她累了。
旁人累了歇一歇就好,她們家女郎累了,說不定就會病倒。
成姆媽抓著戚映竹的手臂,和女郎一同站到一處鋪子的屋檐下。戚映竹不解地看向成姆媽,姆媽手指著一個方向:「女郎,老婆子還要再走段距離,才能找到那藥鋪。你若是累了,不如在此歇息,等老婆子回來?」
戚映竹一怔,點了頭。
待成姆媽的身影看不見了,戚映竹心裡打鼓,卻仍堅定地轉身進了身後的鋪子,問老闆此處可有什麼鏢局。鎮上自然有著唯一的「威猛鏢局」,戚映竹這般絕色佳人,她只是問路,那鋪子的小夥計就熱情萬分地非要親自領路帶她去找人。
小夥計一路上心臟撲通撲通跳,只因他從未見過這般好看的人。他打聽戚映竹的出身,大部分戚映竹都當沒聽到。小夥計見她害羞,便也不多說了。他們終於到了威猛鏢局,卻被威猛鏢局外面的人攔住。
鏢師對戚映竹說話的語氣,都比平時柔和三分:「女郎,我們這裡可不是隨便能闖的。你可是有要送鏢的?」
戚映竹連忙搖頭,緊張下,她忍著臉燙,赧然而遲疑道:「我想找一個人……大哥,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一趟鏢離開,最近可曾回來?」
鏢師笑:「我們這裡來來往往,可不好說……你說你要找誰?」
領路的夥計在旁目光炯炯地盯著,鏢師目不轉睛地看著,戚映竹側了下臉:「……我找時雨。」
時雨從未隸屬於威猛鏢局,威猛鏢局除了胡老大等少數高層,大部分人也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存在。然而戚映竹趕了個巧,她緊張萬分、胡思亂想時,那鏢師竟然恍然大悟:「有!我們有這個人!他才保鏢回來……女郎你認識啊?」
戚映竹心裡驚喜,且微微一甜,放下心來。如此說,並非時雨躲著不見她,他是真的才回來?
人來人往的鏢局門口,因來了一位絕色佳人,而許多人駐足觀望。和戚映竹說話的鏢師大咧咧地向一個方向抬一下手,聲音洪亮:「史宇,有人找你!」
戚映竹心臟猝然跳快,快得她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