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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乾脆利索:「我不要。」
他耍賴:「你姆媽把你送給我玩,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才不要再訂房,我就要和你一起。」
他纏綿悱惻,異想天開:「我要給央央餵飯,穿衣服,梳頭髮,梳妝……」
戚映竹僵硬,被他嚇到:「……你不會真的是這般想的吧?時雨,你弄錯了,我不是你的玩具呀。」
時雨嘴硬:「你就是!會說話會動、會掉眼淚會生氣、還能讓我睡的玩具。我喜歡,我就要。」
戚映竹:「……」
她與這少年無法溝通,又抗爭不得。她死命想推他去另睡一床,時雨卻死賴在她身上。她分明能感覺到他氣息的灼熱,下方的變化,可他死抱著她不撒手,戚映竹也掙脫不了。
而戚映竹口上再如何說,她心裡是喜歡時雨纏著她的。她靦腆地接受他對自己的執著,他的執著讓她心裡藏著小小的雀躍——
有人這般在乎她。
戚映竹在這世上活一遭,並非什麼都不留下。
戚映竹不放心地與時雨約定:「但是、但是……你只能纏我兩年,兩年後就要放手,不要再跟著我了,知道了麼?兩年後,我就要嫁人了,時雨。時雨,你聽見了?」
少年閉上眼耍賴:「時雨睡著了,他什麼也沒聽到。」
戚映竹一噎,心裡又在同時充滿了對他的喜愛。她嗔他一眼,伸指在他額頭上一戳,怪罪他:「壞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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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落雁山上,戚詩瑛和成姆媽面面相覷。
這裡已經亂了套,成姆媽找了戚映竹一天而未果,戚詩瑛莫名其妙的時候,那老婆子發現戚映竹丟了幾件衣衫、幾件首飾,就開始哭哭啼啼了。
找人一天一夜後沒消息,山下那威猛鏢局的胡老大他們也見不到人,成姆媽便只能哭。
戚詩瑛黑著臉拍桌子:「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也許人家只是出門玩兩天呢?她這什麼毛病,一吵架就離家出走,就這還什麼閨秀呢!」
成姆媽忍不住道:「詩瑛女郎,你覺得這只是『離家出走』麼?我們女郎,衣裳首飾都帶走了,還是時雨、時雨……那個壞小子!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小子,他也不見了!他分明是帶走了我們女郎,再不肯將女郎還回來了……我們女郎那般嬌弱,連藥都沒帶,她可怎麼活啊?」
成姆媽越想越傷心:「那個窮小子……不行,明日我就要去鏢局問問,怎麼能這樣?女郎……我們女郎,難道真的要丟下這一切,轉身走麼?」
戚詩瑛涼涼道:「走就走了,這本來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成姆媽驀地抬頭:「所以你高興了是不是?」
戚詩瑛翻白眼:「關我什麼事?我是很高興啊,但她自己瘋瘋癲癲……」
侍女們跟成姆媽使眼色,要她記住侯夫人的吩咐。成姆媽卻忘了,她厲聲打斷:「如果不是你們逼她,事情能到這一步麼!我實在不懂,我們女郎病弱如此,又不在侯府住,為何還會礙你的眼?讓你剋扣她的藥材,剋扣她的月錢?她並沒有搶你的位子,你何必這麼容不下她!」
戚詩瑛:「住口!胡說!我什麼時候剋扣過藥材,剋扣過月錢?真是奇怪,你們窮瘋了吧,什麼事都往我身子扯。要不是她讓人去京城裡殺我,我才懶得來這個窮鄉僻野……」
成姆媽:「女郎你也知這是窮鄉僻野?有沒有剋扣藥材,剋扣月例,一問便知,做什麼假呢?」
戚詩瑛不耐煩:「我行得端坐得正!給我查!」
正這般吵著,屋外有僕從小跑著來通報:「女郎、女郎!閆郎君和唐二郎來了……閆郎君說路過此地,想到女郎你,來看看。」
僕從小小瞥一眼成姆媽,嘀咕:「那個唐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