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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戚映竹臉紅透, 又被氣得忍不住跺腳。她抬頭瞪他,他飛快撤退,攤手表示無辜——我是說真的。
戚映竹漲紅臉:「你不會讀書, 不會說成語,倒是會說什麼『夜御百女』……你真了不得。」
時雨挑眉, 嬉皮笑臉:「央央也了不得。我不是一說,你就聽懂了麼?」
戚映竹:「……」
她被這個人說得臉燒,背對著他。
時雨說:「說起來, 他真的挺眼熟。我好像在青樓里見過他, 他被兩個女的扶著, 喝得醉醺醺,可享受了。」
戚映竹震驚回頭:「你去青樓?」
她猶豫著:「你去青樓做什麼?」
時雨眨一下眼:「討教怎麼追你啊。」
戚映竹:「……」
她那顆疾跳的心收回去,心不在焉地轉回頭。不想時雨湊了過來, 貼著她的臉, 將她忽然嚇一跳。她嗔他,他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不是在心裡想什麼啊?」
戚映竹道:「我是在想……你這人好奇怪。用的方式都古古怪怪,和常人不同。專挑錯誤的路走。」
時雨:「……」
他一陣茫然, 被她推開,還有幾分不解。他端詳著她背影,思考她話中之意,戚映竹忽回身,好奇地問:「你真的在青樓里見過張郎麼?」
時雨當即精神一振,湊上去貼著戚映竹的耳朵,開始煞有其事地編瞎話。
戚映竹不信他,可她又被時雨說的世界勾得心中痒痒,充滿好奇。她便一邊嗔,一邊忍,紅著臉把時雨信手拈來的「青樓世界」消化掉,嘆為觀止。
次日,戚映竹再次見到殷勤討好她的張郎,她腦中便忍不住想起時雨昨天那一本正經的話。她忍不住看張郎的眼睛,低頭看張郎的腳步……反應過來後她暗自著惱,她怎麼真信了時雨的鬼話,真盯著人看是不是真的「虛」了。
張郎:「女郎在看什麼?」
戚映竹羞紅臉,扭頭找時雨。她見時雨蹲在路邊和葉行玩兒,她看過去時,他背後有眼睛一般直接回頭。他笑容燦爛,眼眸若星,但是他……不安好心,誘她亂想!
戚映竹還要柔聲細語告訴張郎:「……妾身沒想什麼。」
至此,戚映竹和張郎的一段緣,徹底被時雨攪和沒了。
然時雨也不能總這般跟著戚映竹玩兒,葉行已經給他帶了話,過了幾日,連鴿子都一隻一隻地飛過來,催他回去。時雨只好收收心,趁著戚映竹睡覺的時候回去「秦月夜」。
他見到秦隨隨,便先聲明:「我不接殺人單。我如今潔身自好,不殺人了。」
秦隨隨翻白眼:「你還會說『潔身自好』呢!」
不過時雨這幾年,確實不接殺人單,秦隨隨已經懶得說他了。秦隨隨交給他一個任務:「不是殺人單,是保護人的單子。太行派和青山派斗得厲害,太行派新掌門剛登位,要去祭誰,也想藉機會引一引青山派的人。太行派就託了我們在暗處保護,他們有錢,一口氣要殺手排行榜前二十的人。你當然要去啊。」
秦隨隨美滋滋:「接了這個單子,我的新船就能買下來了……」
時雨奇怪她高興什麼:「步大哥不是禁止你買船麼?」
秦隨隨當即沉下臉,拍案道:「我是樓主還是你是樓主?我說的話不管用了麼?你要不想接殺人單,就給我好好接這個單子。不然我哪來的錢養你們這群廢物?」
時雨:「要多長時間啊?」
秦隨隨漫不經心:「兩三個月吧。」
時雨:「我不去。」
秦隨隨扭頭:「你去了後,我就給你準備辦婚事,怎麼樣?」
時雨掉頭就走的步子踟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