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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拉铁的怀里站了起来,戟指北面骂道:“好个歹毒的阴阳老怪妇,我秦瑜今生与你不共戴天了。”
唐古拉铁面色凝重,疾速地扫了耿鹤翔一眼道:“在下方才因岳家突罹横祸,方寸已乱,礼数不周,还望耿兄见谅。
不敢动问,耿兄夤夜至此,却是何故?”
唐古拉铁今天白日里早已瞧到耿鹤翔举止动态,只因他为人正派,又见耿鹤翔一表堂堂,只道他贪看秦瑜技艺,故不生疑,及至在这儿相遇,心中疑念陡生。那时尚未知秦吟草遭了人家毒手,还不怎样,此刻岳丈已死,而这千手如来又偏在这时候现身,虽明知岳丈之死,是阴阳妪所为,与他无干,却是心中滋疑,此人莫非是长白山阴阳妪党羽?
耿鹤翔见问,心头一震,已然明白唐古拉铁的意思,呐呐答道:“不瞒唐古兄台说,在下也是偶然过路的!”
唐古拉铁面色一沉,喝道:“千手如来,在我面前,你得说实话,装蒜可不行的,你,你可是和那老怪妇一路?”
耿鹤翔见唐古拉铁猝然翻脸,心上也是有气,只因今天无端误会人家,心中先是有歉,此刻虽给喝叱,兀是按捺下去,眉心一紧,急叫道:“唐古兄台,这是什么话,我千手如来岂是这等歹毒小人?”
唐古拉铁冷笑一声道:“那么,你为何夤夜来此?若说偶然路过,怎有这般凑巧?今天白日里又见你在那小楼之上,对秦家紧紧盯缀,后来竟跟到宿处,难道这又是偶然过路?”
这番话说出饶有道理,耿鹤翔怎能怪人家生疑。只因自己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岂容陷人不义,故对白天所瞧到的事儿,所起的疑,兀是难以启齿解释,心里愈急,口里愈说不出话来,呐呐地不知所措,益发增添唐古拉铁疑惑。
唐古拉铁为人心细如尘,耿鹤翔一脸急像,他那有瞧不出之理,沉自忖:“莫非此人所说不假,但他苦苦跟踪,却是有何道理?”
又听耿鹤翔亢声大呼:“唐兄台,是我安的心眼儿不好,对兄台疑心,才惹下这场误会!”
耿鹤翔这般说着,唐古拉铁也蠡测到几分,兀是不明底蕴,他为人最为耿介,岂会料到千手如来视他为淫邪之徒。当下,放缓声调道:“千手如来,有话但说,我不怪你!”
耿鹤翔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又是一阵呐呐,唐古拉铁瞧到眼底,也自觉好笑。就在这时,忽见那秦瑜缓缓地跑了过来,对唐古拉铁道:“唐古哥哥,你这人真是,放着正事不管,偏来难为这位耿英雄,他是个好人!”
唐古拉铁又是一怔,莞尔道:“千手如来在江湖上声誉素隆,我那有不知他不会干这下三门的勾当,只是我委实不明……”说到这里,骤见秦瑜彩霞飞颊,挪过身来,便在唐古拉铁耳畔低声细语了一番。
陡闻唐古拉铁朗朗一声长笑:“耿兄湖海名宿,怎地这般拘泥绳法?我还道你安着心眼,原来如此,那是误会了,来,耿兄请来此坐地,待在下把缘因一说,你便明白!”语毕,自顾挽秦瑜坐在地上。
耿鹤翔之窘一解,心头大石登时放下,精神陡振。他知当前这两人,一为武林头儿尖儿人物,另一则为湖海名宿之后,而今晚他所见所闻,端的波诡云谲,内里恩恩怨怨万千,似是剪不断理还乱,兀是不知就里,一时好奇心陡起,身不由主便跟了过去坐地。
唐古拉铁愁容满面,勉强一笑,霎忽又沉下脸来,痛苦地说:“不瞒耿兄台说,我岳丈这番罹此奇祸,实乃因在下而起,只是我料不到那老怪妇竟会向我岳丈下毒手而已!”
此语一出,耿秦两人齐吃一惊,秦瑜颤声道:“唐古哥哥,你这话怎说,莫非你与那怪妇有隙!”
唐古拉铁点点头道:“不错,我师门与那老怪物确有过节,只是非我本人之事。”
耿鹤翔越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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