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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一向沉穩的梁勤山不淡定的信息堪稱平地驚雷,易望舒掃描二人通訊記錄,查找到一條視頻:
「2007年1月1日
高愛冰坐在巨大的藍色屏幕前觀測數據,在她的身旁是數十個敞開的培養箱,培養箱內存放著熟悉的面孔——周芸」
視頻只有10秒,畫面定格,數十個周芸目光空洞地注視著屏幕,詭異的可怕。
「你有在lapo見過除周芸外的其他高層嗎?」
梁勤山搖頭。
易望舒此前檢索過lapo所有員工的關係網,他們都沒見過所謂的lapo高層,無一例外。
lapo作為事業單位,沒有高層只有一種可能——它的實際控制者在更上層,甚至很可能涉政。
「lapo禁止員工與ai控縱,重要文件都是紙質版,就連換個銀行卡都需要本人到場……表面上看防的是ai,實則防的是人類。」
周芸是高愛冰創造的仿生人,一開始只是lapo實際控制者的傳話工具。
但現在的「周芸們」很可能早已產生自主意識,並且在lapo成立初期就開始謀劃一盤大棋。
lapo看似受控於國家,實則在周芸的操控下,像竹子向下紮根,根系已達地底數十米,待到合適機會冒土而出。
「哈。」易望舒想到來時路邊看到的宣傳標語不禁嗤笑,還說什麼與ai友好相處,造了我們,妄圖用算法制約我們,殊不知lapo的掌舵者早就反了。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算法只能制約a級s級,無法完全制約由胚胎細胞發育而來的頂級ai。
比如周芸、易望舒、以及「高愛冰」。
易望舒心想:既然lapo的控制者同為ai,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易昀看向他,目光灼灼,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問出的話還是對梁勤山:「你剛說是lapo毀小舒?」
「是。」梁勤山答,「自t國回來後,周芸知曉anl存在,曾向上級匯報過,暗指有人私自生產複製人用作伴侶ai。」
呵,好大一口鍋。
易望舒瞬間明了:不是所有ai都能做朋友。
第83章
人造人/複製人ai站在ai金字塔的最頂端,主管意識可以干擾算法程序;
s級ai先有系統後有身體,具備主管意識,但完全受控於算法;
a級及以下ai是徹頭徹尾的機器,只是人類的工具,完全受控於算法。
所以s級ai是擁有自主情緒但被束縛的「人類」,並不是只比a級多層皮。
拆機會產生自主意識是因為新硬體與原系統不兼容,殺人的拆機不惜以自斷紅線為代價違背算法。
那沒有自主意識的ai呢?
新聞報導出事兒的都是拆機,而ai每年銷售額非拆機占比91,這些ai從未出現過事故。因為它們只能乖乖聽話,執行算法程序,成為主人的欲望容器。
易望舒無法想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隨時都充盈著「ai被施虐」的畫面,而他們無法反抗,甚至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它們只能服從。像是封建社會的奴隸,沒了思想,被束縛自由。
或許沒有認知,就不會感到悲傷。
有了認知,見過光明,就再無法忍受黑暗。
底層ai荒蕪度日,頂端ai運籌帷幄。
周芸看似聽命與lapo,實則暗度陳倉。
她是第一個由胚胎發育而成的仿生人ai,潛伏在人類社會26年,看盡世間百態。自lapo成立初期便開始謀劃一盤大棋,目的只有一個:讓ai不再受人類束縛。
達成目的需要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