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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眼底那點迷茫立刻退散，她又露出剛才的表情。

沈修止：&ldo;……&rdo;

他說真的，裝可憐一點用都沒。

&ldo;老師，你別不理我呀。&rdo;

剛開始郁眠是誤會沈修止心情不好，可能遇到什麼困難，但是她又不傻，沈教授視她如空氣，連句話都不想和她說，前幾次見面也差不多是這樣，冷著臉，好像看到她有多難受一樣，這不就是不想理她嘛。

小姑娘聲線很甜，說完癟著嘴，眸底有委屈，有控訴，還有點忐忑。

頃刻間，沈修止心都軟了，那股無來由的鬱氣早不知逃竄到哪了。

&ldo;老師，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哪做的不好你怎麼不告訴我。&rdo;

&ldo;我從小就沒有朋友，不對，其實我有朋友，但是我的一個女生朋友的男朋友喜歡我，然後她就不和我玩了，還有一個女生朋友暗戀我哥才和我玩的，然後我不和她玩了，我還有一個男生朋友竟然想和我談戀愛，我怕他被我哥打死，也不跟他玩了。老師你也不理我了嗎？&rdo;

沈修止：？

她就不怕他被她哥打死？

郁眠眼瞼下垂，腦袋也低了下去，聲音越來越小。

沈修止心又軟了幾分，壓下不合時宜的想法，在郁眠腦袋上揉了兩下。

她頭髮披散在肩頭，應該是剛洗過，還帶有洗髮水的味道，甜甜的，發質又軟又細，頂著沈修止的掌心，有點癢。

郁眠翹了翹唇角，怕被沈修止看到，立刻壓了下去。

她加大火力，&ldo;老師，您以後真的不理我了嗎？唉，我真可憐，連個朋友都沒有。&rdo;

都這麼可憐了，不去交朋友來找他幹什麼。

沈修止在心裡嘆了口氣，到底不忍對小姑娘惡言相對。

他在郁眠頭頂又粗魯的揉了一把，&ldo;沒不理你。&rdo;

話裡帶了幾分無奈，和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

郁眠眼睛亮晶晶的，&ldo;真的呀。&rdo;

沈修止：&ldo;……&rdo;

這他媽一點都不像是小可憐兒。

時間靜止了幾秒，沈修止嚴肅，&ldo;不過有要求，以後不用找我補課，課下儘量別找我，沒事也別給我轉錢送禮，不接受賄賂。&rdo;

郁眠不滿：&ldo;你這不還是不想理我。&rdo;

沈修止看過去。

郁眠立刻閉嘴。

隔壁飲水機內空氣上升，發出&ldo;咕嚕嚕&rdo;的聲音。

郁眠看過去，&ldo;老師，我還沒吃午飯，能不能請你吃午飯，這不算是賄賂吧？&rdo;

沈修止瞪她：&ldo;所以你就一直在這坐著？昨晚又喝了水倒著睡的？&rdo;

郁眠瞥他一眼，小心翼翼點頭，&ldo;還不是因為老師最近都不理我，發簡訊也不回。&rdo;

沈修止氣笑了，&ldo;我是你哥還是你爸，理不理你有這麼重要是吧。&rdo;

&ldo;也不是很重要吧，&rdo;郁眠小聲嘟噥，&ldo;就是覺得老師人很好呀，想和老師做朋友。&rdo;

只是人很好。

只是想做朋友哦。

小姑娘的想法一點錯都沒，但沈修止心裡非常堵，像塞了一大塊棉花，後面是洶湧澎湃急需發泄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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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餐館大都停業休息。

沈修止載著郁眠在學校附近逛了一圈，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