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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用力過大，玻璃推門在原地來回晃動, 漸漸趨於平靜。

沈修止：？

望著郁眠的背影，沈修止一臉茫然，但他沒忘記結帳, 懸在手掌落了下去，在那一堆四四方方的盒子裡捏了一個扁的出來，放到收銀台上。

&ldo;還有她拿的東西，一共多少錢？&rdo;

收銀員原本在偷偷瞄他，被發現後立刻收回目光。

拿著東西一個個掃碼，&ldo;一共十六，要袋子嗎？&rdo;

&ldo;不要。&rdo;

指紋解鎖，掃碼付款後，沈修止把櫃檯上的東西順手揣進口袋。

外面飄舞的雪花比之前要大上一些，街上就郁眠一個人，她發梢頭頂已經沾了許多白色的晶片。

沈修止快步追上，&ldo;郁眠。&rdo;

郁眠雙手捧著草莓牛奶的瓶子，嘴裡叼著習慣，低頭走路，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修止放慢速度，和她並排走，&ldo;怎麼突然生氣了？牛奶不好喝嗎？&rdo;

下雪天，只剩下簌簌雪落和踩上去吱呀吱呀的聲音。

良久，郁眠吸了一大口牛奶，表情嚴肅，&ldo;老師，我覺得這樣很奇怪？&rdo;

沈修止和她面對面站著，垂著頭看她。

郁眠抿了下唇，&ldo;我們是朋友，可能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而且我們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就當是已經在一起了，今天也只是在一起的第二天，然後就來這邊玩，來這邊開賓館，還要做…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按照既定的程序走，你不覺得有點快有點奇怪嗎？&rdo;

這些都是她剛才醞釀了半天的話，她鼓起勇氣，一股腦說完以後，將視線移到一旁，咬著吸管，有點忐忑，不過剛才的氣惱隨著說出口的話一起消失了。

沈修止沉默了。

然後他嘆了口氣，彎著身子，手指微涼，捏著郁眠臉頰，把她的一點兒嬰兒肥擠到一塊，&ldo;不喜歡我？你這麼想的嗎？&rdo;

郁眠睜大眼睛，點了兩下頭，帶著點倔強。

沈修止低頭，&ldo;不喜歡我還讓我親你？是朋友都可以親你嗎？魚魚真大方哦‐‐&rdo;

話里滿滿調侃的意思，甚至郁眠覺得他在諷刺自己，在他手背上拍了兩下，有些生氣，&ldo;是你強迫我的。&rdo;

沈修止覺得好笑，&ldo;行吧，我們進行下一個問題，誰跟你說的我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你還跟你談什麼戀愛？&rdo;

郁眠沒剛才那麼理直氣壯了。

沈修止繼續逗她，&ldo;我覺得咱們兩個都是比較含蓄的人，就想著不說那麼明白你也能懂，現在看來是我有點理所當然了，那行吧，我現在表個白，你好好聽著啊，別哪天又污衊我不喜歡你了，開始了啊‐‐&rdo;

&ldo;不准說，我不聽！&rdo;下一瞬，郁眠慌忙用手掌捂住沈修止。

郁眠耳尖發熱，威脅道，&ldo;你要不說我就放手，同意的話你就眨一下眼。&rdo;

沈修止眸里含笑，配合的眨了兩下。

小姑娘虛張聲勢的樣子可愛死了，說真的，他臉皮那麼薄，那堆肉麻的話他可真的說不出口，幸虧郁眠也是個容易害羞的，要不然他可做不出像顧行易那樣天天視頻里喊著&ldo;寶貝兒&rdo;&ldo;我好想你&rdo;&ldo;我又喜歡你了&rdo;這種話的事。

&ldo;太冷了，我不想和你說話。&rdo;放手後，郁眠快步走到前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