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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花银两报恩,冷刚是前者,皇太子是后者,方法不同,没有谁对谁错。”
他不认同,却不反驳。
“皇太子真心喜欢你。”宇渊说。
“喜欢?为什么?”
她从未给他好脸色,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能忍受她月余,她想,已是极限。
“你很特殊,他觉得在你面前,自己不是皇太子,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然后?”
“女子在他面前皆是唯唯诺诺,独独你,谁都别想改变你的态度。”
“就这样?”
“还不够?”
“倘若,他喜欢的是我的外表便罢了,这是天下男子都有的肤浅;偏他喜欢我的特殊。我哪里特殊?心思敏锐、看法卓见?”她缓缓摇头。“我从未与他深交,他不知我心,怎能随意说喜欢。依我看呐,皇太子图的不过是新鲜——一个不对他臣服,拒绝他毫不犹豫的女子。”
分析得多么精辟,谁能说她不聪慧?
“假使你不拒绝皇太子,你肯臣服……”
“不出三月,他会对我厌倦。”她不多想,直口出言。
话出,两人相视而笑。
“假使他见过你的真面目,他的喜欢不会只维持三个月。”他绕了弯,赞她貌美。
“就说吧,男人肤浅。”
取出丝帕,重新挂回脸上,这几日又疏懒了,除开到前头为公主看诊时外,她不再贴上假皮,也许,她潜意识里认定这里是自己的窝居,在此地,安全无虞。
一哂,宇渊自怀里掏出纸包,“送你。”
送她?金银珠宝她看不上眼,金锭银两她收了满箱满柜,正恨不得没机会出门撒给穷人,这会儿又来送她礼物,不怕她嫌烦?
“不要。”
她连开都不想开,直接推回他跟前。
“你知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金钗玉梳?讨女人欢心的东西能多有创意。”她摆明了轻蔑。
“你怎知我想讨你欢心?”
说着,宇渊打开纸包,里头一颗颗成熟红透的心形相思豆跳了出来,洒在桌面上,滴溜溜转。
他……真坏……
拚命忍住泪,但眼泪湿了睫毛,她慌忙低下头,假意拨弄相思豆。
那相思树不是教方嬷嬷砍了吗?怎么他又弄来这些豆子,诱人心涩?
“喜欢吗?我有好几瓮。”
“这东西又不能用来入药,要它做什么。”她别开身,假装不感兴趣。
“我以为凡是女子都喜欢它们,知不知,它们叫什么?”他绕到她面前,捻起一颗红透晶莹的豆子在她眼前晃。
“不知。”她装傻,装到底。
“它们叫做相思豆,有没有听过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有没有听过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指的就是它们。”
小小东西,名堂可多了,宇渊抓起她的手心摊开,不管喜不喜欢,他都要送她。
“太为难了。”曲无容合掌,把它锁在掌心中央。
“为难什么?”他不懂。
“为难一颗小小的豆子,要负载人们许多相思愁。”
“你是替豆子不平,还是心疼男女相思?”他直视她。
“当然是替豆子不平,男女相思苦,是自找的,没人冤、无人逼,而豆子本无辜,天地生它,不过为了繁衍后代,谁晓得硬是让人们强加附会。”
听过她的话,宇渊哈哈大笑,这几句话,推翻多少文学家的看法。
他笑,她也不自觉笑开。
这样很坏,使君有妇,她不该同他畅谈,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一句句,勾动她的说话欲,她能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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