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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彤一袭太监服,虽然宽松并不合身,但依然没有遮掩她曲线玲珑的身姿,尤其是那似露非露的锁骨,白嫩嫩的,男子初看一眼,心头忍不住一股电流击过。
许多年了,没有女子给过他这种感觉。
南宫云轩格外的冷静,一双淡蓝而忧郁的眼眸里积着满满的霸气,冷冷瞄着床边的女子,忆起昨夜的事来,难道是她救了他?他清楚地记得旧痛袭心,失去知觉,跌入明湖水中。
是她救他出水,带他来这里的吗?低眸沉思,看到自己的手攥着她的小手,很紧,很紧,昨夜莫非是对她做了甚,还是说了甚?一张冷酷的脸居然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红唇缓缓勾起,想笑却始终未笑出,女子的柔荑好软,好暖,握着,就像冬天抓住的暖炉,舍不住松开。
睡梦中的女子甚是可爱,侧趴在床沿上,厥着小嘴,另一手紧紧地攥着小拳头放在唇边,时不时的唇瓣还努一努,那样子仿如刚出生的婴孩一般。
南宫云轩看着,漂亮的红唇渐渐地弯起,绽出一个淡淡的笑,在那短暂的瞬间,卸了满脸冰冷,本来绝世无双的脸上现出绝世无双的表情,那笑就像一轮初升的太阳照样春雨朦胧的早晨,阳光美丽,能叫百花齐放,万物萌生。
短暂的温柔不过昙花一现。
他似乎示意到什么,脸倏地恢复冰冷,小心地松开她的手,起了身来。
“王爷可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洛凡的声音。
“进来。”南宫云轩回眸睨一眼睡得正香的女子,声音有意压低了几分。
无论他在哪里,洛凡都能找得到他。
此时身上除了一件亵裤,什么也没有,梳妆台处的铜镜映照着他完美的铜黄身体,无论何时,他都是高昂着头,眼里眉间都是满满的冷酷与霸气。
宫门被推开,洛凡捧着他的冠袍而入,辽王身上的药味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只要在方圆十里的范围,他都能找到。
其实昨夜欧阳姑娘救辽王的点滴,他都看在眼里,几次他都想上前帮助,可是却没有。
王跟这个女子很配,他这么觉得,所以宁愿捧着衣物在梅香宫外守了一夜。
南宫云轩取了衣物,自行穿戴,着上龙纹苏绣玄裳,系上龙凤玉佩腰带,足穿白鹤银边黑靴,束起紫玉冠,别上他常用的龙头笄,他,神采依旧,依然是冷酷,是无情,玄青的颜色给他整个人添上的除是严肃,别无其他。
在外人看来,辽王是恶魔。
但在洛凡看来,王亦是天下间的可怜人,他是孤独的,所以他冷酷。
“王爷,太后娘娘要见您。”待到南宫云轩打理好,洛凡微微躬身禀报。
听到太后二字,南宫的深瞳里有意无意地挑起一抹邪恶,负了手,正欲离去,刚踱两步,却突然停下,倏地转身,看一眼趴在床沿上的女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至跟前,细细将她打量一番,忍不住伸手想去探她的脸颊,却又在半空中停下,即而双手挪至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打横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她在榻上,拉了他盖过的绣花被给她盖好,她就这样守了他一夜么?
眼梢轻动,似有疑问,不过终是冷漠地转身,甩袖而去。
洛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辽王冷酷,他是最清楚的,若有人犯他,他绝不手下留情。
唯独对这个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这意味着什么?
记得十八年前,离开南岳之时,南岳天师曾说过:辽王杀气重,只有遇到他命中的克星方能化解。
西方红羽落东边,沧海遗珠病相怜,相怜相克即相生。
天师最后只给这么一句批语,至今他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