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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形象。
白初雪看了直摇头,幸好璃儿明智,没封了这等女子做皇后,以后怎能母仪天下。
“瞧你怎么给太后行礼的,要跪直了。”贺珍儿还真如她自己如说,蹬鼻子上脸了,羽彤不与她计较,是懒得理她,她却还得劲了,一手撑腰,指指点点。
正好,羽彤觉得腿都蹲酸了,借此机会起了身来,不怒反笑,道:“贵妃娘娘,羽彤是俗女,不懂得宫中礼仪还请贵妃娘娘指点才是。”
贺珍儿听到羽彤此般一说,嘴角绽出一个得意的笑,鱼儿终于上勾了,“晓霜,把垫子抬上来。”
“是。”音落,却见两名宫婢抬着一块厚厚的垫子进了殿来,在了羽彤面前摆好之后便又匆匆退下。
是什么垫子如此厚重,两名宫女抬得都有些吃力,一定有蹊跷。
“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南王之女,见了太后要行跪礼,明白吗?”贺珍儿涂着红脂的小嘴儿咧得愈发灿烂,眼里眉里尽是得意之色。
羽彤是何等聪明,一眼便瞧出端倪来,以贺珍儿的个性,不会这么好心,行跪礼还给拿块垫子,清澈的眸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朝着对方挪进一步,“贵妃娘娘大方得体,对宫中规矩甚是熟悉,不如这样,贵妃娘娘先示范叫羽彤瞧瞧,以免下次羽彤跪得不好,倒是损了太后娘娘的仪态。”
说罢,她的手看似友好地捉住了贺珍儿的胳膊,以她跆拳道黑带的身手怎么摆不平一个贺珍儿,长裙下的腿微微一躬,正好顶在贵妃娘娘的腿弯上。
在外人看来,羽彤不过是与贺珍儿拉拉手,亲昵亲昵罢了。
接下来发生的是惨不忍睹的一幕,贺珍儿不及防备,身体失去平衡,小腿一弯,一个扑通跪倒在“垫子”上。
“啊——”一声惨叫几乎震撼了整个皇宫。
自然,那声音是贺珍儿的。
刚刚还冷眼旁观的白初雪整个人一愣,顿时慌了神,宫女太监们亦吓得直哆嗦,赶紧地把贺珍儿从那块“软垫”上扶起。
此时的贺珍儿已站不稳了,倒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双动人的眼睛像绝堤的水库,泪水一直漫,一直漫。
更叫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华丽的宫裙上从里到处渗出一朵朵鲜红,是血。
垫子经贺珍儿一跪,现出庐山真面相,华丽的云纹绣布被跪得塌下去,应该不是塌下去,而是被一枚枚钢钉刺破的,刺眼的钉尖根根朝上,亮晃晃地染着一缕缕刺眼的瑰红,不用说,那是贺珍儿腿上的血。
贺珍儿,你还真够歹毒。羽彤睨着眼看着地上嚎哭的狼狈佳人,没有半丝怜悯,若不是她机灵,这会儿该哭的就是她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想整我,没那么容易。
贺珍儿的阴谋似乎未在白初雪的意料之中,心中是又气又恼,气得是这贵妃怎会如此愚蠢,这等笨方法还拿来她荣章宫用。烦的是,欧阳羽彤还不是一般的狡猾,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硬是把心头的怒气给压了下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贵妃扶回宫去,叫太医。”
“是,太后娘娘。”宫女太监们应声,慌慌张张地将贺珍儿抬出了偏殿。这次算她吃了个大闷亏,害人终害已。
白初雪心里记恨,却不能明说,硬生生地将一腔怒火憋了回去,脸上重现慈祥,拂了拂宫裳,起了身来,捉了羽彤的手,笑盈盈地说道:“刚才把你吓坏了吧,珍儿她不懂事,你莫见怪她,来,坐。”客气地请她坐于旁边的梨木椅上,还命晓霜给她上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羽彤心知肚明,太后并不是有意拉拢,而是想安抚她,叫她不要把此事闹大,不然太后可丢不起这脸。
白初雪这女人不简单,她要杀人便会杀人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