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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黑曼巴立刻扳住敖攀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敖攀沒有拒絕,舌尖經歷幾個回合的交戰之後,他才輕輕拍了拍黑曼巴的後背,隨著兩人的分開,唇角拉出一線銀絲。
敖攀附在黑曼巴耳邊,呢喃,「晚上再收拾你。」
腦海中殘存的理智,使盡所有力量,制止住了黑曼巴現在就把敖攀拉回酒店的衝動。
去而復返的男人,打量著面色有些潮紅的二人,擠擠眼睛提議道,「我這裡,有許多空房間。」
良好的教養,讓黑曼巴聽到如此調侃後,依舊保持著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現在,能回到正題了麼?」
男人似乎有些遺憾,聳了聳肩膀,將手裡的一個白色的信封,推到二人面前。
信封上,用漂亮的花體寫著此間地址,以及男人的名字。
信封里,只有三張照片。三張,三位殺手被殺後的照片。
三位殺手被殺後的照片,黑曼巴在鴿子給他的資料里看到過,而且比這個多,比這個全。
卻沒有這個,新鮮。
是的,黑曼巴此刻,腦海中只能想出『新鮮』這個不怎麼合時宜的詞彙。
因為,這三張照片,明顯是在殺手剛剛斷氣後,立刻拍下的。
從太陽穴中流出的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凝固。
黑曼巴將目光投向男人,男人苦笑,「當我收到這三張照片的時候,我就知道,進退兩條路,都已被人封死。而我,又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所以你才突然請了這麼多的僱傭兵?」
「我有不能死的理由。至少現在,我還不能死。」
「那你可知道,誰會這般陷害你?」
男人定在當場,深吸一口氣,「干咱們這一行的,有幾個不是死在爭鬥與報復中?」
這話題,過於沉重,同樣戳痛了毒夫夫二人的心。
一時之間,室內陷入沉寂之中。
許久,男人的嘆息聲才打破寧靜,「接到這三張照片後,我的大腦便一刻都沒有停止思考。甚至在睡夢中,都浮想的是我深藏心底的回憶。」
「最終,我的答案是,也許那個人看中的正是,我每年不得不消失在人前的這段時間。我沒有辦法證明,我去了哪裡,我也不敢公開,我去了哪裡。」
黑曼巴在心中暗暗點頭,貫穿太陽穴的殺人手法,並不難模仿。
只不過,想闖出些名堂來的殺手,都有著強烈的自尊與驕傲,他們不屑於模仿,他們對保持自己特色的殺人手法,有著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執念。
就算有人出於致敬而模仿,也會在關鍵的地方,留下明顯的,便於區分的差別來。
敖攀盯著男人的眼睛,「你去看望一個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哦,我說對了是麼?那讓我猜猜,這個人是誰?妻子?不,你的反應告訴我,我猜錯了。也不是你的父母,所以,是你的女兒,我猜對了,是的,是你的女兒。」
男人對敖攀的目光避無可避,他現在不再覺得,被這個極美的男人的那雙桃花眼盯上,會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了。
他無奈地看向黑曼巴,「告訴我,你是怎麼在他面前保守住秘密的?」
黑曼巴聳聳肩,淡淡道,「對他,我從不隱瞞。相反,我像沙漠渴求雨水一般,渴求著他對我的注視。」
「可每個男人,都會有自己不想對外人說的小秘密。」
「第一,他於我,不是外人;第二,我們本身,就是秘密,我們已經不需要再有更多的秘密了。」
男人的目光,緩緩在黑曼巴與敖攀之間,掃過好幾個來回,「如果年輕二十歲,我也希望能找個,可以和我肩並肩一起闖蕩人生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