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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故意說:「幹嘛,你自己沒家?」
「我要回你那兒。」他有些固執地強調。
虞越瞥他一眼,剛想說什麼,眼眶卻紅了。自己也說不清是難過還是慶幸,但是特別心疼。
隔著屏幕,一千多公里的距離,許嘉宴感覺慌亂無力,無奈地皺眉:「別哭啊。」
「就哭,要你管。」
她哭的聲音不大,細細的,像幼貓的嗚咽,皮膚本就生得特別白,眼皮也薄,眼角和臉頰都泛著淺淺的紅,每一次抽噎都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上。
許嘉宴第一次痛恨自己笨嘴拙舌,心裡快溢滿了,嘴上卻只會說:「別哭了,你想要我怎麼樣,我都答應。」
紙巾盒在茶几上,虞越懶得伸手去拿,任由眼淚在臉上掛著,眼神霧蒙蒙的看著他:「真的什麼都答應?」
他嗯了聲,看不出在想什麼。
虞越略歪著頭,少了幾分攻擊性,多了些小女孩氣,她說:「那就和好吧,以後我們都別吵架了,吵架太煩了。」
許嘉宴深黑的瞳孔微微張大,猶豫了幾秒才釋然地笑了:「嗯,再也不吵了,是好煩。」
……
虞越決定要去找許嘉宴,誰也攔不住。
這個決定其實很倉促,意味著她要放下手頭目前的行程,青姐也不一定答應。
卻沒想到她剛提起許嘉宴受傷,還沒說要請假,周青桔卻主動開口讓她休息,雖然就一天,可為了這一天,她得前後騰挪檔期,也是挺麻煩她。
「你居然沒罵我。」虞越感覺受寵若驚。
周青桔斜睨著她:「人生不是只有工作的,我在你心裡就那麼無情?」
「怎麼會呢,青姐善解人意,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太感動了。」虞越嬉笑著挽住周青桔,像在跟長輩撒嬌。
認識虞越七年,從來沒見過她這麼著急,要是不讓她去,只怕也沒心思工作。
何況當演員的,總得有感性和放縱的時候,總是那麼理性,跟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似的,那怎麼演得好戲?
許嘉宴在國內最南邊,和邊境接壤的一個城市,他受傷後,從鎮上轉到市里條件最好的醫院。周青桔把虞越這周六的工作空出來,訂好機票,安排小萌陪她一起去。
飛機上小萌還安慰虞越:「肯定沒事的,別太擔心了。」
虞越在靠窗的位置,看著棉花糖一樣的雲層,心情飄忽忽的,一想到要見到他,心情莫名變得很軟,「我不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他自己都不怕疼。」
小萌忍不住笑:「也別發脾氣。」
「……我儘量。」
到了南境機場,虞越和小萌一路注意,在接機口看見舉牌的人,上面是小萌的名字,這也會許嘉宴這邊安排的。
虞越走到那人面前,一路出機場,由他送到醫院住院部,小萌很識趣地先去酒店下榻,不打擾他們兩個人見面。
夜裡的醫院安靜異常,住院部樓層已經關上不讓探視,許嘉宴安排的人和護士隔著玻璃門說了幾句,才放他們進去。
「就在左邊最裡面的病房,你去吧,我警局有事得先走。」
看他穿便服,虞越沒想到他是警察,忽然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他笑:「麻煩什麼,你是小許同志的家屬,單位肯定得照顧照顧。」
他說是家屬,虞越茫然了一瞬,卻也覺得好笑,懶得解釋,家屬就家屬吧,他是她的家屬,這樣理解也沒錯。
「對了,我剛才就想問,你是……虞越吧?」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虞越對他笑了笑。
他也哈哈笑:「難怪他說最好低調一點,我是說怎麼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