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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餵雲許喝了藥,他們的行程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病耽擱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大哥就去找了村裡的老郎中來給雲許診脈,因昨晚喝了退燒藥,又捂了三床棉被,出了一身的汗,燒已經退了大半。
不過她的嗓子卻愈發疼了起來,現在已經沙啞到說不出話來。
老郎中雖然是個村醫,但據說曾經也是堯紹醫署的學生,在丞相府中當了二十年的家醫,雲許缺乏經驗,藥理知識還停留在書本表面。
老郎中給雲許把了脈,讓人跟著他去家裡取藥,陳大嫂派了她的大兒子去。那孩子乖巧聽話,腳程也快,不一會功夫便取了藥回來。
阿玉和陳大嫂拿到藥就立刻動手煎藥,雲許被叫出來透氣,陳家大郎給她搬來了一個靠椅,她坐在院中聽阿玉和陳大嫂閒談。
她們談起了陳家大郎,陳大嫂說她家孩子在老郎中手裡做學徒,老郎中不缺錢,每年只需送些自家種的蔬菜給他就可以了。
&ldo;老人家沒有孩子,我們也就多看照他一點了。&rdo;最後,陳大嫂這樣說道。
阿玉讚譽了一番他們的鄰里關係,陳大嫂抬頭看見含笑的雲許後,把話題轉移到了她身上,她說:&ldo;雲姑娘尋了個好人家。&rdo;
雲許思緒還在放空,聽到這話,反應了良久,才領會到她的意思。阿玉也不幫她解釋,她只能啞著聲音道:&ldo;您誤會了。&rdo;
陳大嫂笑笑,對她的話宛若無聞,拍拍手站了起來,&ldo;我去準備午飯,藥交給阿玉守著了。&rdo;
一天下來,陳大嫂和阿玉已經很熟絡了,陳大嫂開始直接稱呼阿玉的名字。
阿玉點頭,陳大嫂健步走回屋內,忙活起眾人的午飯來。
雲許調整了一下坐姿,將半個身子靠在椅背上,闔眼休息。阿玉輕輕地搖著蒲扇,火爐里的火苗呼呼作響,雲許在這片寧靜下再次沉沉地睡去。
難得的無夢。
齊循從外面回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誇姣和諧的景象。
美人側睡,淺淺的呼吸從鼻尖溢出,體內的餘熱在她的冰肌上染下了一抹嫣紅。阿玉不在院中,盛了一半藥湯的碗被置在打磨的光滑的石頭上。
他走過去端起藥碗,放到嘴邊淺淺酌了一口,涼的差不多了。
他輕輕喚她:&ldo;雲許。&rdo;
雲許被一個溫柔的聲音喚醒,模糊而高大的身影慢慢呈現在眼前,她沙啞著聲音:&ldo;侯爺。&rdo;
&ldo;把藥喝了。&rdo;說著,他用另一隻手去幫她坐起來,又將那碗藥遞到她嘴邊。
雲許伸手去接,藥碗卻被他往後移開,她的手凝固住了。雲許抬眸凝視著他,兩人對視了良久,直到她的眼睛開始泛酸,他才把藥碗移了回來,又遞到了她的手裡。
他剛剛,本來是要親自餵她的吧,最後卻放棄了。
如果她真的感受不出來什麼,那她是不是太遲鈍了?或者,太虛假了?
雲許一口氣咽下刺鼻而苦澀的藥湯,她要快點好起來,讓他早點離開。
從老郎中那裡拿來的藥熬了三次,雲許喝了三次,總算是把病痛壓了下去,也能正常說話了。
在陳大哥家滯留了三天,雲許的身子漸漸恢復,第三個傍晚,她甚至進了廚房。陳大哥殺了一隻雞,被她們燉了湯。
齊循第二天夜裡便返回了堯紹城,走的匆忙,沒有辭別,只留下了一張字條。
雲許沒太在意,心想這樣也好,總比當面送他離開要好。他有很多事要謀劃,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勢力如何,但云許清楚,他走的那條路,很艱難。
雲許明白,雲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