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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怕什麼,怕你用別的「針頭」捅我?
手臂注射液體的位置有些疼,之後脖頸也跟著疼,越來越疼,疼的易望舒快要受不住,他逐漸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想關掉痛覺神經,但是,他關不了。
他控制不了自己中樞,arch無法建立連接,沒有算法,無法判斷。
這身體好像不屬於他,掙脫不了綁帶,渾身沒力氣。易望舒本能地感到恐懼,他焦急地向易昀救助:「aster!」
易望舒想要平等,想要主權,但潛意識裡,易昀是他主人,他的倚靠,是他的算法盡頭唯一的指向。此刻的他彷徨無措,像漂浮在空中的浮萍稻草,易昀是他的根。
易昀說:「這也是懲罰。」
懲罰他妄圖竊取lapo數據。
易望舒痛苦地閉著眼,他很疼,眼角一直含著淚,但他沒哭。
他不知道易昀是怎麼了,瘋勁說來就來,想吻他想要他,現在又來咬他傷害他。終端無法連接,人腦形同虛設,他做不出判斷,甚至覺著易昀想殺了他,他下一秒就要疼死。
想到這裡,易望舒胸口好痛,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每跳一下都在痛。他形容不出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的心臟像是被易昀剜去,胸口血淋淋的,少了一塊。他好疼,好空,好難過。
我只是機器,不是什麼唯一。
易昀問:「你想去幾層?」
易望舒聲音微顫:「6層。」
「為什麼?」
易望舒答:「那層有拆機。」
第14章
今天是周五,易昀去開周總結會,a30609回去了,辦公室只剩易望舒自己。辦公桌面很涼,他趴在上面,露著肚皮。
昨天不是他第一次入侵a30609,那為什麼第一次易昀不阻止他?因為第一次沒有觸碰到易昀的紅線!
帶他參觀lapo是易昀提議,像是早就知道他想法,勾著他去,然後懲罰他傷害他,讓他再也不敢打lapo主意。
易望舒想起自己剛出廠那會兒愛吃糖,易昀是品性最惡劣的家長,手裡拿個棒棒糖誘惑他去舔,他還沒等含嘴裡,棒棒糖就被扔地上,如此往復幾次,目的是讓他再也不想吃糖。易望舒起初還是想,後來想著想著就不想了。
他現在很少吃糖。
易昀的拒絕方式,一如既往地冰冷、直接、沒有回寰餘地。他的紅線早已畫好,界限分明地亮在那裡。易望舒像只在河邊走的傻鵝,笨拙地總想伸腳觸碰水面,水面就是易昀的紅線。
這還只是他剛有想法,並沒有付諸實踐的警告而已。
昨天花花綠綠的液體弄得他好疼好害怕,易望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檢查床上下來的,腿軟沒走兩步差點兒摔了,最後還是易昀給他抱上車。他在車裡睡著,醒來時在家。
他不敢跟易昀抱怨,也不敢撒嬌,疼痛的滋味兒鑽心刻骨,比這更難過的是,他怕易昀突然不要他。
晚餐廚房b級ai做的,糖醋排骨、炸小丸子、香菇油菜。易昀端上來餵他,性情多變的ai狂人用僅有的耐心哄著他,讓他有種被捧在手心裡的錯覺。
別再自欺欺人了,他只是把你當成小貓小狗,可以消遣的小玩意兒。
易望舒吃兩口油菜,想到那綠綠的液體,吐了。
還好,易昀沒命令他,把吐出來的吃進去。
頂棚的燈光亮的刺眼,他聽見易昀輕輕地嘆了口氣。
易昀用他最喜歡的藍色小熊杯熱牛奶給他,易望舒小口喝牛奶,他想問易昀為什麼突然給他打針,但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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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給我打針?
if想測試我的生理數據?連x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