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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入鎮,眼前便是一條空蕩蕩的大街。
別說人影了,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晚風一吹,不知打哪飛來幾個破燈籠,在街頭滾啊滾的,紅艷艷的,跟血淋淋的腦袋似的,滾得洛月明脊梁骨冷颼颼的。
「大師兄,我怕。」柳茵茵化身柳嚶嚶,往謝霜華身側一貼,抱住他的手臂搖啊搖,「爹爹說,讓我乖乖聽大師兄的話!」
洛月明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層,抱劍立在一旁。
心想,這小狗皮膏藥黏師兄死緊,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一個電燈泡西瓜那麼大。氣死個人了。不要臉!
於是他也湊過去,抱住謝霜華的另一隻手臂,搖啊搖的,還說:「大師兄,我也怕。」
謝霜華:「……」
他在考慮,要先甩開哪一個人。略一思忖,偏頭同柳茵茵道:「師尊讓你聽話,那你聽了麼?」
柳茵茵「啊」了一聲,滿臉委屈地說:「可是師兄說了好多話,我怎麼記得每一句?」
謝霜華提醒她:「不准近身。」
「哦。」柳茵茵乖乖把手放下,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可是阿月也近大師兄的身了!阿月天天都近,大師兄怎麼不罵他?」
洛月明一聽,心道小師姐居然還拉他下水,便尷尬的將手鬆開,卻聽謝霜華淡淡道:「他是我養大的,與旁人不同。」
柳茵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洛月明覺得她有點傻得離譜了,怎麼琢磨都覺得,小師姐不像是能捨命救謝霜華的人啊。
還剖靈核相救……
冷不丁脊背一寒,洛月明抱緊了長劍,目光不動聲色地四下逡巡,便見街頭空蕩蕩的,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
「大師兄,我困了,想睡覺!」柳茵茵這個跟屁蟲打了個哈欠,抱著謝霜華的手臂撒嬌,「大師兄。」
謝霜華面色自若,無視她的撒嬌,將手臂抽了出來,偏頭問洛月明:「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洛月明回過神來,見柳茵茵滿臉委屈,都快哭出來了,便道:「師姐,你別哭啊,睡覺有什麼意思,我帶你去看更好玩的!」
柳茵茵不經騙的,一聽有更好玩的,當即就拍手道:「好啊,好啊,我要去看更好玩的!」
然而半個時辰之後。
三人便站在了一間花樓的門口。
洛月明指了指花樓,笑眯眯道:「師姐,你不是喜歡看花麼?走,今晚我帶你好好看看,什麼花都有!」
謝霜華不懂此地是何等地方,只是嗅到空氣里瀰漫著濃郁的胭脂水粉香,又見好多女子穿紅著綠,在樓上擺胯扭腰,何等風騷。
便知此地不是客棧。於是拎起柳茵茵轉身要走。柳茵茵張牙舞爪地喊:「我不走,不走,我要看花!阿月救我!」
「等等,師兄!」洛月明趕緊上前攔了一步,趁人不注意,將手裡的羅盤遞給謝霜華看,「師兄,你瞧。」
謝霜華:「定邪盤。」
別太小看這玩意兒,原文裡可是挺有名氣的,外邪有六種,分別為風、寒、暑、濕、燥、火。俗稱「六淫」。風邪是「六淫」之首,也是邪之根源。
邪祟占了個邪字,與心魔不同,在修真界中屬於外邪,因此發明了不少法器。
取名「定邪」,顧名思義,這個指針會隨著邪祟轉動,一旦指向哪兒,就往哪裡砸黃符就對了。
洛月明壓低聲兒道:「一聽說要跟大師兄下山除魔衛道,我就把這玩意兒帶過來了。師兄,你瞧,這指針便停在此處,有沒有邪祟,進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謝霜華回身抬眸,看著樓上的鶯鶯燕燕,脂粉環繞,又低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