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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魄力以及自信,宗新遠自覺自己還做不到這種地步。他眉眼一挑,目光緊緊盯在方鶴的身上,神情舉止之間自有一派寫意風流。他放緩聲音,耐心地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也是煉器,不如我們來比比?」
宗新遠頓了一下,看到對方的目光終於從孩子的身上移了過來,放到了他身上。他微微一笑道:「誰贏了,誰就更有資格當對方的師父!」
天賜天賦的煉器天才!
宗新遠光想到這個詞,心臟就忍不住跳動了一下。今天,即便要被人說打壓新人、後輩,他都要把這個徒弟搶過來。見識到雙方水平的差距,哪怕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也該知道自己該選擇哪個人了。
方鶴站起身來,他的手已經被陶樂樂牢牢地攥住了,那雙眼睛水汪汪地盯著他,好似只要他答應了,他就有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哭出來。
見到陶樂樂這樣慫慫的模樣,方鶴彎了彎眉眼。他掐了掐陶樂樂的小下巴安慰了一下,隨後抬頭望向宗新遠道:「我是方鶴。」
方鶴。
眾人將這兩個字在自己的大腦里轉了一圈,發現自己從未聽過這兩個字。就連相似的面容、年齡,在熟知的煉器師里都找不到一個符合要求的。
這人真的是煉器師嗎?
下一秒,方鶴便解答了他的疑問。他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廣繡長袍無風自動。
他輕輕一笑道:「比試,比試什麼?我是陣法師。」
這是方鶴出發之前想到的身份。他的黃粱一夢,從側面來說,更像是一個陣法,隨他心意變動。因此,他把自己比作陣法師也毫不過分,甚至說很貼切。
但這句話在眾人眼裡便覺得有些好笑了。
一個陣法師!去教一個天賜天賦的煉器天才?
這是他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然而偏偏這樣的事情卻發生在他們的面前,這是一件事實!
只要是修士,都知道術業有專攻。有一個好的師父,便相當於踩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師父會告訴你,彎路是什麼,之後會遇到什麼樣的挫折,你要怎樣去面對。而若自己獨自一人修行,那就好比盲人摸象。在相同的條件下,你走一步,別人已經走了百步不止。差距就是這樣形成的!在眾人眼中,陣法師教的煉器師,結果和一人修行沒多大差別。
就連宗新遠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先是一愣,隨後眼睛微微下瞥,勢在必得地對著陶樂樂說道:「現在,你應該知道選誰了吧。」
一個陣法師和宗新遠,當然是選擇宗新遠啊!
眾人痛心疾首。
可偏偏小孩子不懂事,揚頭看了一眼宗新遠,隨後搖了搖頭說道:「你還不夠。」陶樂樂的語氣頗為真誠,但此時此刻,這種真誠無疑是一個打臉!
誰敢說在煉器上,宗新遠教人不夠資格?這句話一說出來,各大域的煉器天才就不同意。但偏偏面前的兩個人,一臉鎮定,覺得這根本不是事!
方鶴拉著陶樂樂的手,目光掠過神情各異的眾人,隨後微微垂眸笑著說道:「但我在煉器一事上略有所得,你如果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好大的口氣!
教誰?
教宗新遠,修真界有名的煉器師?
宗新遠就算脾氣再好,也被氣笑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哼道:「就憑你?」
「你能教我什麼?」他的境界已經達到只要出手三次,其中就有一次造就稀世器具。這個概率,在煉器師里,已經算得上是極高的!而這一些,憑藉的是他日以繼夜的經驗積攢和不斷追求更高境界的毅力!
可現在有一個年紀輕輕的陣法師,說他可以在煉器一事上教他。這是誰給他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