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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鬆了一口氣,但被說得一愣:&ldo;五樓?去五樓幹嘛?&rdo;
虞安把手往深灰色夾克外兜一插,微眯著眼笑了:&ldo;那你來醫院幹嘛?&rdo;
&ldo;不是,為什麼去太平間?&rdo;小警察把歪了的帽子乾脆取下來,一臉不解地撓了撓頭:&ldo;人又沒死。&rdo;
虞安:……
做情況說明的醫生像長臉版林永健,說話時飛沫四濺,盯她的時候,眼神像在控訴是她把這人弄得&l;從裡到外沒一塊好皮&r;的。
&ldo;好我知道了。&rdo;虞安做了個停的手勢,雙手交放在胸前,轉向小警察:&ldo;你帶我來是想幹嘛?在這做筆錄?&rdo;
沒等小警察說話,醫生先出離憤怒了:&ldo;沒人來負責啊,我們總不能把人扔到外面等死吧!?現在好容易暫時穩定下來了,知不知道啊這醫藥費都是我們先墊的!&rdo;
虞安不置可否地點頭,禮貌笑了笑:&ldo;高風亮節,醫者仁心。&rdo;
再度轉向小警察,她的微笑轉成了淡嘲:&ldo;是要我來給他付醫藥費?&rdo;
&ldo;我們家還吃了上頓少下頓,當我聖母嗎?&rdo;
虞安越過他朝門口走去,卻被小警察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ldo;你剛才沒聽完吧。醫生說他胃裡洗出來大|麻殘餘。&rdo;
虞安的指尖已經碰到了冰涼的門把手,幾秒過後,又收回了手。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緊緊咬住了牙,把手在衣兜里緩緩蜷縮成了拳,但那些被一個詞觸發開關,穿過往昔而來的濃墨般的黑暗在一瞬間撲向她的面門。
沉默了幾秒,虞安道:&ldo;行,那你帶我去看看他。&rdo;
她那天沒怎麼細看。
為什麼要看一個瀕死的人長什麼樣?為了以後的噩夢更加翔實生動?
虞安掀開白色床單的那一秒,當即反手給人蓋了回去。
傷成這樣都沒死,這哥們命真他媽硬。
傍晚的粉藍色天際把夕陽的餘暉渡進了窗戶,
虞安靠在窗沿邊上,把筆錄做完,看著小警察合上筆,她想了想,又道:&ldo;我真的不認識他,如果你們覺得他牽扯到什麼案子的話,就把人治好,等人醒來以後再問。&rdo;
小警察抿唇,鄭重點了點頭:&ldo;好的,我會跟師傅說。謝謝……配合。&rdo;他猶疑了下,朝虞安伸出了右手。
虞安也伸手跟他握了握,轉身看見圍著病床的五個人還在觀察,頭疼地提高了分貝:&ldo;喂,你們幾個看兩眼差不多行了,看猴呢,有病吧。&rdo;
西施魚也不切了,歪脖和猴子也不自抱自泣了,紛紛趕來圍觀她參與的大事件。
她拜託狗成去接下虞孟清,結果這個平時最老實憨厚的哥們……
直接把她妹拉醫院來了。
五個腦袋仿佛五支向日葵,嗖地一個猛回頭,齊齊對上了虞安的眼睛。
她覺得腦子都要炸了,一個下午耗下來,昏昏沉沉的還吊著一個晚上九點的兼職,壓根不想管這些破事,那天就不該給虞孟清買什麼綠舌頭。
綠舌頭,虞安幽怨地想,都怪綠舌頭,殺千刀的綠舌頭。
&ldo;我曹,大圓兒你行啊,說不定就帶著我們一起上了明天的法制大事件了!!&rdo;
猴子激動地海豹鼓掌狀,眼晶晶亮看小警察:&ldo;我看了他好久了,我能算目擊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