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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明白了。夜鲨原来是用这样一个借口跟校方解释我的失踪的。这人还真是……大大的狡猾。
“陈教授跟你家里人通过电话了,说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们也没好意思过去打扰你。没事就好啊……”大师兄似乎是真心地替我高兴,这让我有点不自在。毕竟用非常手段对付心怀叵测的人和蓄意欺骗老实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不过,陈教授会这么说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又是夜鲨搞的鬼吧?
“我没事儿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大师兄又代表陈教授及同去石头岛的同学们向我表达了慰问之情之后,会谈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我到底也没好意思追问他我的钱包手机都上哪儿去了。十有八九是在研究所的走廊里夺命狂奔的时候掉在哪个小旮旯里了。我自己盘算了一下,除了背包之外手机也得重新买过。里面的现金不算多,几张银行卡需要去挂失,最麻烦的就是身份证和驾照都还在里面……
我靠在小超市的柜台上叹了口气。如今我可真是身无分文了,连打个电话都得跟深海伸手要钱。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这么一穷二白地出过门呢。
真够落魄的。
从小超市敞开的大门望出去,深海那辆北京吉普已经加满了油,停到了旁边的休息区。他刚才停车的位置上已经挤进来一辆丰田,一个年轻的女人正带着不耐烦的神气从驾驶座上走下来。她的身后是加油站的绿化带,我认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长得十分茂盛,被修剪成了半人高的一道花墙。花墙的背后是公路,上方是暴风雨过后无比晴朗的蓝天。
的确是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小姐,”柜台后面的服务员不耐烦地催促我,“电话还用吗?”
“不好意思,还得用一下。”我顾不上理会她的白眼,又拨了我老妈的手机号码。这一次,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你又跑哪里去了?”老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火大,“你的翅膀真硬了啊,居然会放老娘的鸽子了?”
呃,开始自称老娘,说明她已经气得很厉害了。好吧,我好像是有答应过她十一回上海的……
“就算你要徒步旅行你也告诉我一声啊,”大概是我的认罪态度比较好,一直老老实实的,老妈的声音听起来终于不那么大声了,“上哪儿你得告诉我一声,对吧?”
“对。”我老老实实地继续低头认罪,“我错了。”
“你让别人打电话算怎么回事儿?”老妈没理会我,继续冲着我发牢骚,“你怕我不让你去?你平时出门什么的,我干涉过你吗?茉茉,你出息了啊,开始学会败坏老娘的名誉了。老娘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啊?!”
得,又开始“老娘”了。我的脑袋有点大,不过蹊跷的是,给她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呢?还特意编出这么个理由,看起来是怕我家里人会担心的意思。难道是……夜鲨?他会有这么细心吗?
“你自己说的,咱们俩要像朋友那么互相信任,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做法……”老妈的声音听起来居然开始变得委屈了,我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有的时候挺像个小孩儿的,虽然她从来不承认她总是跟我撒娇……
“妈,”我拉长了声音,“我不是不给你打电话。我的手机丢了。”怕刺激到她,我没敢说我的钱包证件全没了,我这会儿比加油站外面的那个乞丐还要穷。人家至少还有个代表职业特点的破茶缸子呢。
老妈愣了一下,“那你现在……”
“公用电话呗,”我无奈,“所以别骂我了啊。”
“你身上还有钱吗?”老妈果然敏锐,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呃……有,”我的口袋里有两张粉红票票,深海给的。牛仔裤的口袋里还有一张卡,金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