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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旁的女生,無論是站姿還是身上穿的校服,都比他規矩得多。
黑髮過肩,戴了副無框眼鏡,很冷淡的長相。
聞聲想了想:「他說想讓大家都喊他李大個兒。」
「」
教室里安靜了一秒,「轟」的一聲笑成一片。
怎麼說呢這就叫嘴賤的人總有被制裁的時候。
王建國手磕著黑板,轉頭點了點幾個還在笑的人。
李延時撩了眼皮,去看站在身側的那個罪魁禍首。
女生微垂著眼,臉上沒什麼表情,就好像她這麼回答並非報仇或者打趣,只是單純地回憶完剛剛對話的最後一句,實話實說給王建國罷了。
不帶任何感情的直來直去,古板和一根筋。
李延時正琢磨著她到底是裝的還是本來就是這種人,下一秒,只聽一側的王建國又開口。
「聞聲先把桌子搬李延時旁邊,你倆坐。」
聞聲晚到校了半個月,又是被插進三班的,從今早過來就一直坐在最後面的單人單桌,剛換位也沒人幫她搬。
那桌子此時還立在教室最後面的角落裡。
聞聲看了眼自己的桌子,又思考。
東西搬來搬去有些麻煩,更何況相比跟不熟的李延時坐,她還是更喜歡自己坐。
「老師,我先坐最後面就可以。」聞聲開口。
擺明了的拒絕。
李延時一聽這話,視線從女生身上收回來,嗤笑一聲:「那就不換了,我也喜歡一個人坐。」
第3章
胳膊擰不過大腿,兩人表現的再排斥,到底是被安排到了一起。
至於聞聲的桌子,還是李延時親自給搬的。
當然,是在王建國「要憐香惜玉、怎麼能讓人家一個瘦弱的小姑娘自己搬桌子??」的尊尊教誨下。
下課鈴打了兩分鐘,王建國掂著書和保溫杯從前門出去。
李延時踢了腳前桌人的椅子。
被踢椅子的人是溫九儒,和曹林一樣,李延時的髮小。
踢了一腳,溫九儒沒反應。
李延時又朝他椅子下的橫槓蹬了一下。
前桌人埋在臂彎里的頭慢騰騰地揚起,皺眉扭過來,聲音裡帶著沉悶的困意。
「抽什麼瘋?」
李延時屈指磕了下自己的桌面,語調不高。
「你幫我搬桌子時桌面上的書都收到書包里了?」
「嗯。」溫九儒困得眼皮都是聳拉著的。
「你晚上不睡覺?一天到晚困得沒見你睜過眼。」吐槽完,李延時聲音又描述地具體了些,「有本深藍色封皮的書你見了沒?」
溫九儒用食指關節頂了下眉心:「什麼書?」
聞聲被這對話打亂思緒,寫題的手停了停。
見李延時不說話,溫九儒不耐煩地又問了遍:「什麼書?」
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注意,男生猶豫了一下。
面前的課本「啪」一聲合上,隨口道:「算了。」
「你打電話問問曹林,有幾本是他幫你裝的。」溫九儒又瞥了眼李延時的頭,「昨天去理髮店花了二百五,就剃個這勞改犯的頭?」
李延時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溫九儒下一句又跌出來:「價格跟你挺匹配。」
「滾蛋。」李延時罵了句。
「早點留起來,礙眼。」溫九儒轉回去,留了個背影。
走廊的窗戶被路過的學生撞了一下,窗框磕在陶瓷片上,發出「咔噠」一聲。
聞聲重新凝了心神,筆尖從題干下划過,圈出能用的信息。
集訓時發的冊子,聞聲還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