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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章 飛廉(11)

悽慘的叫聲在空蕩的玻璃空間中響起。

&ldo;你、你想幹什麼……救、救命‐‐&rdo;砸在郭祺臉上的一拳令他痛得幾乎無法出聲，他聽見了牙齒脫落的聲音，整個下頜骨都變形了。

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眼鏡早就摔成了兩半，鏡腳還余著血污。

&ldo;郭老師，&rdo;黑色的皮靴踩在了他的脖子上，反覆調整著角度，伴隨著淬著惡意的低笑，&ldo;好久不見啊。真沒想到我還能在這兒見到你。&rdo;

&ldo;我以為，早就沒有機會跟你說話了。&rdo;

那種恍惚而狠戾的語氣甚至讓郭祺感覺面前的是另一個人。他之前只是面對蕭淮硯時做賊心虛，而此刻光是聲音就已經讓人毛骨悚然了。

那股非常壓迫的低音落在耳畔，調笑的意味更加濃厚。

&ldo;科學部的工作還好嗎，比在帝國學院強吧?你說自己弄斷了一根人形機器的手指，告訴我，是哪一根?&rdo;

郭祺脖子上的壓力消失了。下一刻，他短促而尖銳地&ldo;啊&rdo;了一聲，右手傳來的痛楚幾乎令他失去意識，只能掙扎著勉強去捂住。

&ldo;我應該沒有記錯吧。&rdo;低沉的嗓音冷若冰霜，剜在郭祺的身上。

他被拎著領子拖起來時，漆黑的桃花眼中映出了他渾身顫抖的模樣。

全身多處骨折，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ldo;嘖，&l;不行，死了就不好玩了&r;，這句話也是你說的吧?&rdo;

郭祺外套里的東西此時滾落了出來。

&ldo;郭老師，這是用來幹什麼的?&rdo;

他聽見蕭淮硯極為平靜的嘲笑。

&ldo;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是、是宿陵他自己要來的……他……唔……&rdo;郭祺沒能說完。蕭淮硯從地上的東西里扯下了一截膠布，貼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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