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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說聲音越小，尤其在&ldo;總長大人&rdo;四個字出來之後，蕭淮硯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宿陵直覺蕭淮硯在忍耐，但在即將爆發之時又全數歸於平靜。

&ldo;讓我參觀一下總沒問題吧?&rdo;

&ldo;您、您的身份真真的不合適……&rdo;研究員極力委婉，百般遲疑，最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ldo;對，進s級實驗室需要高級准入許可，我的級別沒到。您別為難我了。&rdo;

蕭淮硯按住了紐扣通訊終端，懶得看他：&ldo;我的級別夠了。&rdo;

那個研究員一愣，找不出更好的託辭。就在他抓耳撓腮、毫無對策之際，一個聲音救了他。

&ldo;出什麼事了?&rdo;

聞聲趕來的蕭薄毓朝研究員點了點頭，讓他走了。

&ldo;我想看一看契約訂立的地方。&rdo;蕭淮硯不動聲色地收起了終端。

蕭薄毓拉下口罩，戴上了金絲框眼鏡，主動開啟了右側封閉的大門，領著蕭淮硯和宿陵進去。

&ldo;這裡的儀器都是最新的，&rdo;蕭薄毓笑著介紹道，&ldo;其實很簡單，只要將你的血液樣本通過機器注射到宿陵的身體裡就可以了。整個過程很快，也不會產生任何不適。&rdo;

他停在了一面深藍色的牆壁之前，在彈出的掃描器上籤下了密碼圖案，調出了全息屏幕。

出現的是一段模擬契約過程。

&ldo;很遺憾，宿陵的契約成立時我並不在天狼九。但如你所見，它已經成立了。你或許暫時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對宿陵來說會更明顯一點。&rdo;蕭薄毓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宿陵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像在擦拭著一件藝術品，儘管溫和可親，卻讓他有所警惕。

蕭薄毓看上去很耐心：&ldo;我們目前對契約的認知非常有限，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個雙方的決定，不可更改，不可毀棄。我們已知的人形兵器在被捕獲前都是處於沉睡狀態的，沒人知道他們在宇宙邊緣漂浮了多久。直到他們被這種特殊的納米儀器喚醒。&rdo;

虛空中出現了一台巨大的金屬器械。看上去很簡單，頭頂上是一個鑲有照明裝置的放大鏡。

在這個東西出現的一瞬間，宿陵的瞳孔放大了一些。他握緊了拳頭，緊抿雙唇。

&ldo;契約的機制除了絕對的服從與忠誠外，科學部也只記錄了一樣。那就是契約會一直持續到一方死亡為止。至於雙方都存活狀態的契約解除……抱歉，目前我們對這種機制的太過理解有限。&rdo;

蕭薄毓仍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ldo;畢竟這也是他們存在的意義，拓寬了我們對宇宙和真理的認知。&rdo;

蕭淮硯注意到了宿陵的變化，不動聲色地輕輕挑眉：&ldo;所以沒有契約的人形兵器是沒有價值的。&rdo;

&ldo;那倒也不是，&rdo;蕭薄毓略顯抱歉，斟酌著用詞，&ldo;這個族群形容美麗，且天性忠誠，通常是由市無價的。當然了，報廢的一些也會流落到黑市。&rdo;

他放低了聲音，似乎怕傷害到宿陵：&ldo;他相當於登記在你名下的財產，你是永久的監護人。但如果你主動放棄使用權，從理論上來說也不是不可以。&rdo;

從科學部的大樓出來後，藍色的跑車停在了蕭淮硯腳邊。這是從蕭時越的車庫提的，蕭淮硯沒跟他客氣，直接開走了最新的一款定製。

他側過身看了一眼宿陵，沉聲問：&ldo;聽明白了嗎，契約也可以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