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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陵問：&ldo;他為什麼會傷害自己的人形兵器?&rdo;

&ldo;……你知道了?&rdo;蕭淮硯冷了臉，繼而又耐心地朝宿陵說，&ldo;他那種人是這樣的, 這裡還有很多。他們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命, 除此之外的活著的東西都可以成為玩物。&rdo;

&ldo;我們和人類, 不是平等的。&rdo;

蕭淮硯沉默了一會兒, 低聲道：&ldo;是平等的, 總有一天會是的。我答應你。&rdo;

他似乎頭很痛，用力地按壓著太陽穴, 自言自語道：&ldo;該死，我沒時間了。&rdo;

&ldo;你怎麼了?&rdo;

蕭淮硯的手放在宿陵肩上，宿陵能感覺到他的不適。好像有某種持續的痛楚蔓延到了他的全身。

&ldo;……在葬禮上的那些人，你看清楚了嗎?&rdo;

宿陵搜索了一下記憶，將他記得的名字如數報了蕭淮硯。除了方簡和蕭以沫，那些賓客的外套胸前都有名牌，對於宿陵來說，全部記下並不是什麼費力的事。

&ldo;還有雲清，&rdo;宿陵補充道，&ldo;希子都在拍賣會上買下了她。&rdo;

&ldo;……雲清?雲清是誰?&rdo;蕭淮硯詫異地問，驀地又想了起來，&ldo;是了，蕭時越偷偷放在家裡那個……我記得，她好像被科學部帶走了。&rdo;

宿陵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並不像是在胡編亂造。於是他翻出了終端的群組裡，希子都發去炫耀的照片。

蕭淮硯凝視了一會兒，眸中逐漸閃爍起了激動。他一把攥過宿陵的手腕，將他壓在了沙發上，聲音微顫：&ldo;是真的嗎，都是可以改變的，這就是你當時想告訴我的事吧?&rdo;

見宿陵微微蹙眉，他立刻放開了手，但壓迫的氣息卻不曾消減。

&ldo;這兩天你要小心，哪裡都不要去，記得準備一個低頻聲波儀，&rdo;那雙桃花眼迷濛又清醒，&ldo;我還需要確認一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rdo;

溫暖的手指經過了宿陵的耳垂、臉頰、唇角，然後被宿陵阻止了。

宿陵仰著頭，微微不悅。

&ldo;我會有一段時間不再來了，&rdo;蕭淮硯似乎不太在意這種無聲的反抗，&ldo;你小心點，一定要……&rdo;

他忽然停住，湊在宿陵的頸窩笑了起來：&ldo;反正乖巧是一種錯覺，你也不會聽的。&rdo;

&ldo;就按你自己的心意吧。&rdo;

溫熱的氣息撓得皮膚痒痒，繼而濕了一小片。蕭淮硯如同在品嘗著，齒間卻小心翼翼。

突如其來的刺激導致了陌生的顫慄。宿陵果斷地抬腳，用膝蓋蹬開了他。

摔在地上的人卻不惱，只是咳了幾聲，面色蒼白地仰著臉，一副任由宿陵怎麼樣都要靠近的模樣。

宿陵定定地看著他：&ldo;你究竟是從哪裡來的?&rdo;

面前的蕭淮硯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邊笑時，咳得也愈發嚴重。他啞著嗓子，朝宿陵眨了眨眼，笑道：&ldo;從鐘聲里來的。&rdo;

在宿陵微怔的瞬間，蕭淮硯拽著他的衣領，將他順勢拉到了懷中，緊緊地箍著。好像無論如何都不肯放手。

&ldo;我到過你的家了，&rdo;蕭淮硯的氣音蹭過了宿陵的耳蝸，像慢吞吞的柔軟的風，&ldo;你說過你會帶我去的，但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