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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擺脫這樣的禁錮，他平淡地答道：&ldo;見過。&rdo;

放在頸邊的手頓了頓，鬆開了他。

&ldo;……他竟然已經死了，&rdo;蕭淮硯繞到了沙發正面，坐在了宿陵旁邊，替他撥開了遮住眼睛的碎發，&ldo;也好，至少他不會再傷害你了。&rdo;

宿陵眉心微動，不解地望著眼前的人。

蕭淮硯扯開了嘴角，目光追尋著屏幕上的身影，聲如嘆息。

&ldo;作為最早的人形兵器，他們對a001的做法相當殘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失去了自我，只聽從背後的人的命令。他的出逃不是反抗，而是順從。&rdo;

&ldo;他們是誰?&rdo;

&ldo;不知道，&rdo;蕭淮硯聳了聳肩，眸色漸斂，壓抑著恨意，&ldo;……我至今都不明白那些人到底來自什麼地方，聽從於什麼人。他們無所不在，科學部、軍部或者開發署，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影子，但每個地方都與他們無關。&rdo;

&ldo;換句話說，a001並不是因為叛逃成為了通緝犯，而是因為他受命引起了多起涉嫌人命的爆炸才被通緝的。系統里根本沒有他的身份記錄，所以才一直追查不到。而且a001沒有任何的組織資料，也不存在社會關係。他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是一把相當趁手的武器。&rdo;

宿陵說：&ldo;他認得我。&rdo;

&ldo;當然，很多人都認得你。你和他們不一樣。&rdo;

宿陵直直地盯著他，但蕭淮硯怔了怔，只說：&ldo;你以後就會知道了。&rdo;

&ldo;……以後?&rdo;宿陵疑惑地眨了眨眼。

&ldo;嗯，在未來，不過也沒什麼重要的。&rdo;蕭淮硯避開了問題，在客廳里轉了兩圈，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但他翻箱倒櫃了半天，什麼也沒發現。

&ldo;奇怪，我明明聞到了。&rdo;

宿陵眼看著他逕自推開了屋門，跟上去時，發現他找到了暴風雪車頭上的煙盒。

蕭淮硯如獲至寶，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裡，又從儲物櫃翻出了烤肉的爐子點了火。剛抽了一口，他有些嫌棄地皺眉，還不由自主地嗆了幾聲。

深冬的風仍舊寒冷，白色的煙圈徘徊在空氣里。

宿陵微微皺眉，卻見蕭淮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暴風雪半天。

&ldo;有意思。&rdo;良久，蕭淮硯掐滅了菸頭，抹去了左側後視鏡邊緣的露水，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

正要往後視鏡上划去時，蒼白細長的手摁住了蕭淮硯的袖子。

&ldo;怎麼，不行?&rdo;

宿陵搖了搖頭。

他的手攥得緊，但蕭淮硯也沒有掙扎，而是順勢拉了他一把。二人的位置瞬間交換。宿陵被他壓在車窗上，正要推開時，蕭淮硯低頭湊得很近，淡淡的菸草味充斥在二人相貼的身體之間，填滿了縫隙。

宿陵感覺他很熱，碾過耳垂的鼻息發燙。

&ldo;你別動，很危險哦。&rdo;蕭淮硯看著宿陵，右手的刀一拋，左手接住了。他就著這樣的姿勢，用刀尖一筆一畫地划過了光潔的鏡面。

宿陵最終看見鏡子角落裡，停留著一個字。

&ldo;陵。&rdo;

凜風吹開了窗戶。

希子都正在終端通話。

&ldo;……知道了知道了，我就是羨慕人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