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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纪姑娘可不要过于谬赞了,我会骄傲的啊。”我又接着道,“你说这位石姑娘于词更是擅长,你再给我念些她的词来听听。”
纪紫衣略一沉吟,便念道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念罢想了一下,又念了一首,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闻言我不由拍案叫绝道:“好词,真是好词!真是太太好了。真是此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纪紫衣愕然沉吟道:“此词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你真是出口成章,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我连称不敢。
纪紫衣看了看天色,已过晌午,便起身告辞道:“好了,我要走了,还有事呢。你们这几天先静待家中,不要乱自走动,有了消息我自会来通知你们的。”我点头应是。
送走了纪紫衣,我闲得无聊,屈指一算,此刻距离那张倩倩离开应天回家已有近四个月了,她三姨妈的寿诞再怎么着也应该已经结束了啊,怎么张倩倩至今还不见人影回来呢?若说以前应天围城,她害怕不敢进来还说得过去,可是此刻应天城围已解,她仍不见踪迹,就实在是令人费解了。莫非她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又或是不想再见到我了,索性连这个宅院也不要了?越想我越觉得有此可能。便去探那几个女仆的口风,可惜她们都支支吾吾,一副不知所云之状,我也只得作罢。
又过了十几天,除了派人送了一些消息来外,那个纪紫衣并没有再来,张倩倩也仍不见踪影。我从一些张贴的官府邸报和市井传言,大略知道了局势的进一步发展。此刻华炎仅余的由皇太子李恒率领的残兵已经完全退出了荆州,进到了南州地界。此刻除了仅剩的南州一地外,整个华炎已基本全由汉月占领。此刻杨潘大军又已经合兵一处,正对南州北边的岭南关猛攻不止。而北边,匈奴并没有乘胜对枫城发动攻势,而是在大雁关按兵不动。
这些天我去了几次翰林院,里面仍是人去楼空,冷清之极。约略打探了一下这些往日同僚的一些消息,大都跟我一样此刻赋闲在家,无所事事。也有一些重新起仕,进了此刻应天城的那赵扩的元帅府,充当幕僚,伺机再起。而经过了这十几天后,应天城也已经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一些生气,各行各业重新全面正常运作起来,似乎已经看不到什么战争留下的一些痕迹了。应天城能这么快的恢复生机,跟赵扩任用了很多华炎旧时的熟悉应天政务的官吏不无关系。
这些天我虽然没有得到关于自己将被如何处置的消息,却从纪紫衣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那石清照的下落消息。此刻石清照和大批的那些战败的华炎旧臣的妻女们一起,关在此刻应天的俘虏女营,那些旧时的华炎皇宫的嫔妃宫女们也被关于此处,准备过些时日随大军一起押回枫城。
得知那石姑娘暂时无恙的消息,我稍稍安了心。虽然觉得有愧那石坚所托,没能把石姑娘救出来,但从现今情况看来,我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自身难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日后会不会有什么机会了。自从读了那石清照的诗词后,我就大起好奇之心。此刻就是无那石坚所托,我也会尽力救她的了。
这一天,终于重新见到了纪紫衣。一见到她来,我便赶紧迎上前去道:“纪姑娘,你此次来,不知可有什么最新消息么?”
纪紫衣点了点头,道:“是有几个消息,不知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我道:“随便了,反正都要听的嘛。”
纪紫衣道:“那好,我先告诉你一下,那个兵部侍郎石坚昨天已经在狱中病重身死了。”
我闻言一阵黯然。出牢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出那石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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