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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跟上來的叔叔嬸嬸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靳澤看著面前哭得鼻子通紅的人,連鏡片上都是水霧,順手摘掉他的眼鏡擦乾淨後給他戴上。
「陸叔我沒事,這還有點事,你們先忙,我回頭去找您。」
陸村長注意到靳澤的動作,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招呼著剩下幾個村民往山下走去,「我先回去讓你姨給你做飯。」
「行。」
見人都走完了,靳澤才問:「怎麼找來的?」
「坐飛機。」姜珩擦了擦眼淚,一身狼狽,不知道在哪摔了一跤,牛仔褲都破了個洞,掌心也劃了道血痕。
「你這話說的,你坐火車也來不及啊。」靳澤從兜里找了包濕巾給姜珩擦了擦手上的傷。
「我下飛機後找了個計程車。」
「但是我不知道你家具體位置,所以我就在半路下車了。然後找人問你家位置。」
靳澤擦拭著姜珩修長的手指,平時乾淨整潔的手掌蹭了一大塊泥,「大半夜你找誰問的?」
「找了村委會的電話。」
靳澤輕笑說:「還不笨啊。」
「以為你挨家挨戶去敲門問的。」
「不過你找我幹嘛?」靳澤把姜珩手擦乾淨後,用手帕把他的傷口簡單包了下。
「你電話打不通,我擔心你出事了。」姜珩哽咽道。
「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擔心自己以後沒有金主了?」靳澤嘴角似乎揚起一絲略帶著嘲諷的弧度。
姜珩聽見這話猛然抬頭,唇色發白,下意識解釋說:「我只是擔心你出事,靳澤。」
靳澤望向遠處的山路,新望村位置偏僻,儘管修了一段路,但有些地方依然崎嶇難行,他沒有去看姜珩,只是繼續說:「我要是出什麼事,哪還有錢繼續包養你呢?對不對?」
「不是的。」姜珩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慌亂,「我只是害怕你出事,靳澤,我真的沒有這樣想。」
靳澤看著地上的雜草,「你昨天問我貸款的事情,是想問我是不是要破產了?那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是的,你是不是就後悔來找我了?」
「我沒有後悔來找你,靳澤,我真的沒有後悔,我不是想問你是不是要破產了,我只是擔心你。」姜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一一否定靳澤的猜測,「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這麼想。」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們只是包養關係,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姜珩幾乎淚如雨下,想要去抓住靳澤的手,可是靳澤卻後退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靳澤,我們在談戀愛,不是包養。」
「包養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其實你也不用解釋什麼,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釋。我就算真有什麼意外死了,按照我之前定的遺囑,你也會有一筆足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的遺產,這樣想想我是不是死了更好?」
「不是。」姜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靳澤相信自己,他擔心靳澤誤會他,「真的不是。」
「我只是擔心你出事,我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靳澤抬眼看見姜珩早已經淚如雨下,臉上布滿淚痕,看上去可憐又無助,語無倫次地想要解釋些什麼。
他沒有再繼續說一些讓兩個人都傷心的話,只是問:「姜珩,你也會覺得難過嗎?」
「你也會認為我在誤會你嗎?」
「可是這些話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你說我們是包養關係,你覺得我要去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你根本不聽我的解釋。」
「你昨天下午不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姜珩無助地抱住靳澤,「對不起靳澤,對不起。」
靳澤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