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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摆布完阿萝,把她放到床上躺着。阿萝慢慢想清楚了事情的过程,闭着眼嘴边露出一丝笑容。他是关心她么?
刘珏议完事后急急走入内室,看到刚出浴脸上还带着潮红的阿萝娇柔无力地躺在床上,呆了片刻。三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诱人了。刘珏静静地站着看了会儿,瞧着她嘴角一动,笑了,心里憋了许久的火烧了起来,禁不住冷冷地说道:“还笑得出来?”
阿萝睁开眼,仔细地上下打量刘珏。几年没见,今晚在山上也没顾得上好好看他,这下瞧清楚了,还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眉宇间添了沉稳之气,只是现在脸色快赶上冰块男了。她眨眨眼睛,笑意更深。
不能动弹还敢笑得这样嚣张?刘珏越发恼怒:“你是该笑,你那三脚猫似的功夫没让人把你劈了真是命大!”
阿萝瞪瞪他,翻了个白眼。心道当时要的不就是让黑衣人措手不及嘛。她半晌动弹不得,已经很不舒服了,还只能躺这儿听他训,干脆闭上了眼。
见她还笑着翻白眼,刘珏气不打一处来。与黑衣人对峙时他神经紧绷着,直到看到她笑,才突然想阿萝敢放火烧桥,布下迷阵一躲两三年,自是不会这般束手就擒。他不由得随时准备出手,等到看她披散了头发,还解去外衣,心里才明白了她要黑衣人分神。赢是赢了,却赢得胆战心惊。
“你还敢闭上眼装作不理?”刘珏的声音变得危险,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一只手捏住了阿萝的下巴。
他要干吗?阿萝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刘珏眼中怒意如惊涛骇浪在翻涌。阿萝心想,你不让我动不让我说话,我有什么办法!
刘珏见她睁眼,松开手,往下摸到了她的脖子,她的颈项纤细得他一手就能捏断。刘珏停了停,手指抚过阿萝脖颈的肌肤,细腻如玉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想起她穿着单薄的绢衣在风里微颤的样子,又恨得很,她居然还当着那么多贼眼睛脱衣服!刘珏越想越生气,手一动已扯开了她腰间的带子,阿萝眼中终于现出一丝惧意,接着愤愤然浮上一层泪光。
刘珏手停住,脸颊上肌肉抽动,长身站起,反手拂开阿萝的穴道。
阿萝没想到已能出声,“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她感觉穴道解了,就挣扎着坐起来,掩上衣襟,气道:“淫贼!”
刘珏被气笑了,想起当初在花林与她相识,她便这样骂他,心里又酸又痛。三年前阿萝逃走时他恨她、气她,可是三年里的柔情与思念早软了他的心。好不容易盼着她来了身边,今日偏生又给她吓个半死。
他背过身望向院子里,为她焐出的满树红花在青蒙蒙的夜色中烧得这样烈。他的心也似在寒风里被架在火上烤着,忽冷忽热,终是炙热抵过了那股冰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淡淡说道:“阿萝,你难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蔓蔓青萝 第四部分 《蔓蔓青萝》第十七章(5) 阿萝看到刘珏挺直的背,他的肌肉已绷紧,似在用全身力气控制自己不对她发火。她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张张嘴,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刘珏不敢回头,怕看到让他失望的脸。阿萝垂下头,心里百般滋味都有。
终于,刘珏轻叹一声。此时阿萝突然想起还有情报没说,不等刘珏开口便急道:“我听黑衣人说晚上亥时行动。”
刘珏一愣,转过身体:“你怎么知道的?”
“我打晕了一个黑衣人,换了衣服跟着他们进了屋,听到他们说起的。”阿萝忙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得刘珏又是一阵心悸。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可真是好胆识啊!”心里后怕,还好让冥卫跟着她,不然没等自己来,她死在哪儿自己都不知道。
这时却不是与她计较的时候,防范陈军才是大事。他强忍住濒临爆发的怒气,冷冷扔下一句:“你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