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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陛下……&rdo;徐階為難道:&ldo;趙尚書未必信臣。&rdo;
對哦,你現在還只是個祭酒。
所謂的祭酒,大概就是國立大學校長的職位。
雖然對於平頭老百姓而言,能登上這種位置已經算是祖墳冒火炮,算是天大的福氣了。
名位高油水多,還有一堆人巴結。
但是虞璁心裡清楚,這個從四品的位置,完全不能讓徐階接觸到權力。
他需要更靠近中心的位置才可以。
&ldo;回頭朕把你調進工部,不過今兒估計來不及了,&rdo;虞璁原本想擬個草旨給他,但自己還是不會寫繁筆字啊……
&ldo;這樣,徐祭酒,你先把右手伸過來。&rdo;
徐階愣了下,茫然的挽起袖子,露出白白淨淨的手臂。
虞璁掏出玉印,在印泥上摁了下,扭頭握住徐階的手腕,在他手背上蓋了個章。
徐階:&ldo;……&rdo;
&ldo;行了,就拿這章去見趙大人吧。&rdo;虞璁瞥了眼印章的清晰程度,滿意道:&ldo;趁早講完,還能再睡一兩個時辰。&rdo;
徐階打量了眼手背上殷紅的章紋,神情複雜的嗯了一聲。
皇上到底是皇上啊。
這頭趙璜已鼾聲如雷了,小廝提了一百八十分的小心,還是將老爺從推醒。
&ldo;什‐‐什麼?&rdo;趙璜被自己的鼾聲嗆的猛咳了兩聲,恍惚中不耐煩道:&ldo;才睡多久,到上朝的時辰啦?&rdo;
&ldo;老爺,&rdo;小廝壓低聲音道:&ldo;皇上派人過來了,要找您談事情。&rdo;
&ldo;什麼?皇上?&rdo;趙璜愣了下,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ldo;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更衣啊!&rdo;
徐階被迎進了正廳,衣袍上還沾著霜露的寒氣。
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夜裡寒意像是能穿透衣袍般,刺得人骨頭髮涼。
&ldo;你是?&rdo;趙璜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會客廳,一見是個陌生的年輕面孔,訝然道:&ldo;皇上派你來的?&rdo;
徐階被凍的有些僵硬,仍起身行禮,亮了手背上的印文,又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趙璜聽他三言兩語交代完,登時明白為何事情如此緊迫。
如今馬車和市場都已經雛形已定,如果要按照新的思路調整改造,定然要越早越好。
回頭等漆畫完成再改格局,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ldo;倉庫?&rdo;趙璜打量了眼這個臉都被凍紅的年輕人,吩咐奴才給他端碗熱茶,把爐子裡的銀炭多加一些。
他猶豫了下,開口道:&ldo;你在六部哪裡任職?怎麼從前沒有見過?&rdo;
&ldo;回大人,&rdo;徐階硬著頭皮道:&ldo;徐階司職國子監,官至祭酒。&rdo;
趙璜聽到這個名位,怔了下。
這徐階呆的位置相當不錯,怎麼操心起工部的事情來了。
徐階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只作揖道:&ldo;陛下言實業興邦,臣才有所冒犯,往大人包容。&rdo;
徐階再年輕,也在朝廷里呆了五年,他清楚自己這麼做,是越級而且越部干涉朝廷的事情,但如果不這麼改,宮車和市場無法完成對接,皇上的抱負也無從施展。
趙璜沉吟片刻,起身去了書房,將草樣捲軸抱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