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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護工點點頭,「那您是不是打算出院了?」
「準備明天出院。」方玥說。
「哦,早點出院也好。」陳護工說,「在醫院待了太久,心情會不好的,回去養傷也一樣,最好是有家裡人照顧一下。」
方玥點頭。
陳護工把手裡的熱水放下來,問:「今天要擦擦身體嗎?」
方玥問她:「之前都是你幫我擦身?」
「是啊。」
方玥:「我母親沒來過?」
「來過幾次,但很快就走了。」陳護工有點同情地看著她。
方玥沒表情,淡淡地說:「謝謝你了。」
陳護工擺擺手,「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應該的,今天要還是不方便的話,還是我來幫忙吧。」
「不用了,今天我自己來。」方玥說,「之前麻煩你了。」
病房裡有衛生間,但水龍頭只出涼水,不提供熱的。
方玥拿著盆和熱水進去了。
她脫掉寬大的病號服,將熱水兌成溫的,從肩膀上澆下去。她洗得不算慢,也沒有特別細緻,沖完水,她站在鏡子前擦身體。
熱氣將鏡子變糊。但她轉過身,後背那一片暗褐色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見。
晚上八點,禺溪西郊。
林葉掩映下,一幢二層小樓矗立著。這樓不算大,一樓一廳兩室,二樓三個房間。
許惟住在二樓最東邊的屋子裡,窗戶已經被鐵板釘死,如果不開燈,屋裡一片漆黑。她剛剛吃過晚飯,是蔣叢成送上來的。
她把飯碗擱在桌上,走進浴室洗澡。
從昨天被帶過來,許惟一直住在這間屋裡,門外上了鎖,只有蔣叢成來時,那扇門才會開。蔣叢成從昨天變得很奇怪,一時暴怒,一時又平靜。他的腦子已經不大正常,他帶了槍,昨天那槍有很多次都抵在她腦袋上,但他最終並沒有動手。
許惟的驚懼在這種拉皮條式的對戰中逐漸被消磨,到今天似乎已經習慣。
這個房子很偏,似乎久未住人,但設備齊全,水電都能用。
許惟好好洗了個澡,思考明天能不能有辦法逃走。她想起鍾恆,猜測他大概很擔心。
洗完了,許惟扎著頭髮,穿著裙子走出來,一抬頭就頓住了。
蔣叢成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就站在床邊。他穿著黑衣灰褲,整個人黑魆魆。
許惟刻後退,回到衛生間,猛地關上門,但來不及上鎖,蔣叢成已經跟過來,用力一推,門開了。
許惟被揪出去。
她立刻掙脫,蔣叢成力氣更猛,將她推倒,壓在地上。
許惟之前擔心過這個問題,甚至想了對策,但這麼些天,蔣叢成沒有碰過他。她猜測他應該是有一些問題,她對今天這情形毫無防備。
論力氣,她不是他的對手。
後背一涼,裙子被他從肩上扒下來,許惟拿手肘攻擊,直接砸到他臉上。
蔣叢成卻沒有動,他看著她光滑的後背,幾乎癲狂地吼叫:「沒了,沒了!」
許惟又一肘砸過去。
蔣叢成吼著:「那疤呢,誰准你弄掉的?我有沒有說過,不准動它,不准整掉?你答應過!」
「你瘋了!」
「我瘋了?呵呵,」蔣叢成眼睛猩紅,笑容可怖,這件事徹底把他壓抑的憤怒和不甘徹底挑了出來。
「你膽子真大了,騙我,害我?你是不是忘了,你殺了人,誰幫你的,我讓蔣大雲給你頂罪!我護著你,我幫你瞞了多少年!我讓你過得光鮮體面,你做了什麼?我能放過你?」
「……你說什麼?」許惟語氣有些僵。
蔣叢成呵呵地笑著,「你真是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