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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
鍾恆站在那,低著聲:「道理我都懂。關心你照顧你的都是別人,我沒在,我沒資格生氣。」
許惟立刻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我有毛病,我脾氣差,你做飯吧,不用理我。」他重新坐回沙發里,「我自己待一會。」
許惟站在那看了他一會,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時間確實不早了,還是做完飯再說吧。
屋外院牆邊有木板搭成的簡易廚房,房東一共蓋了三間,她們三戶一戶一間。
許惟殺了魚,洗了蔬菜,手腳利索,只是腦袋有點跟不上,一直走神,老想著屋裡那人。
想著想著又有些後悔起來。
哄他一輩子又怎麼了?他除了這毛病,什麼都好,他心眼就那麼大,讓他一個人瞎想,他只會把自己憋死。
心不在焉把幾個菜炒完,看到電飯鍋已經跳到保溫,許惟洗洗手進了屋。
鍾恆還坐在那。
許惟走過去,在他腿邊蹲下,抬頭看他的眼睛:「鍾恆?」
「嗯。」他目光沒躲,語氣嚴肅,「我承認,我就是看不慣別人對你有想法,你不高興,我也改不了。」
許惟一聽就知道他思考的重點又錯了。
行,隨便他吧。
許惟說:「你可以看不慣,但不要放心裡堵著自己,你來問我。」
鍾恆看著她。
許惟又認真地說:「別人怎麼想怎麼做我管不到,我只清楚我自己,在我這裡,沒有誰比得過你,你也許不相信,但我可能比你想的更愛你。」
鍾恆愣了愣,被這話砸得有點暈。
他胸口砰砰亂跳,昏頭昏腦地在記憶里搜尋半天,十分確定這絕對是許惟說過的最甜言蜜語的一句。
鍾恆把她拉到腿上,手心泛熱:「你剛說的什麼?沒聽清。」
「……」
許惟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別裝。」
鍾恆把她摟緊,很輕地笑了出來。
許惟心裡默默嘆了聲,男人也是聽覺動物。
這一出小插曲過了,兩人在小屋裡吃了晚飯。
許惟把剩下的菜放進冰箱。
這房間裡沒有衛生間,廁所在隔壁,院子外頭不遠處就有公共浴室,許惟領著鍾恆一道去,兩人在門口分開,洗完再會合,拎著澡筐慢悠悠往回走。
路過小賣部的水果攤,許惟說:「想吃西瓜嗎?我買一個?」
鍾恆應道:「好。」
小賣部的老闆也是熟人,看見許惟領著個男人,詫異地看了看:「這你男人吶?」
許惟一邊掏錢一邊應:「嗯。」
老闆驚嘆:「你這速度快啊,不聲不響的,還真是回老家結婚了?」
許惟懶得解釋,順勢點頭:「是啊。」
鍾恆拎著西瓜站在一旁,臉上被春風摸過似的,笑得風騷至極。
這晚兩人窩在許惟的小床上。他們沒有做,只是躺著聊天。
在黑暗裡,他們第一次聊起各自從前的生活。
鍾恆概述了他半混沌半清醒的大學時代:「沒太大印象了,大概就是前兩年閒得胃疼,後兩年忙到頭昏。」他最後補了句,「嗯,大家都在談戀愛,就我沒談。」
許惟說:「沒人追你?」
鍾恆:「不記得。」
他也告訴許惟他的創業經歷:「我那兩個合伙人都是奇葩,最開始沒租到地方,他們弄了個移動板車就擺在校門口,掛牌子宣傳,旁邊就是賣山東煎餅的阿婆,他倆天天跟阿婆嘮嗑,一天能混兩個免費煎餅吃。」
許惟被逗笑,問:「後來呢。」
「後來我跟我姐借了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