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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兼职做的文学翻译工作都要比它有趣许多。
阿兰首先需要做的是对所有的奏折进行分门别类,比方说溜须拍马的,工作请示的,申请退休的,等等等等。
这样做可以使福惠有选择的批示,譬如说自福惠登基之后,全国各地的官员就纷纷上书道喜,有的兴许能顺带着讲些正事儿,但大多是都是借此来跟新皇帝套近乎的。
以往即便奏折上写的全是废话,福惠也要从头到尾的读下来,可是如今有阿兰在,她会事先将奏折上的内容过滤一遍,有需要福惠亲自去批示的,阿兰才会呈给福惠阅览。
而在分类整理的过程中,还有一项文字翻译的工作也要同时进行,为了让福惠能够更直观的阅读,阿兰需要用白话文将奏折上的内容进行翻译简化。
有些官员没什么事儿就是喜欢卖弄自己的文采,尤其是在奏折上拽词儿。
实话讲想要通过一篇辞藻华丽的奏折来博得皇上的关注,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条捷径。
但是必须要注意的一点则是,福惠压根儿就对诗词歌赋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福惠不是文艺青年,也没心思去练习绕舌发展副业,所以那奏折写的再怎么抑扬顿挫,也是白费心思。
福惠不仅不会因此对其另眼相待委以重任,反而会因为阅读困难而对他。
想当年,高考语文,诗歌鉴赏加上文言文阅读,福惠总计才得了十分。
即便福惠穿越到清朝这么多年,古文这玩意儿依旧是他的硬伤。
于是乎,每逢遇到长篇大论的奏折,阿兰都需要在将其上的内容摘要出来,然后写个小纸条夹在里面。
而碰到像用满文蒙文书写的奏折也是一样,为了让福惠能够更直观的阅读,阿兰也是将其翻译成汉语的誊写下来。
不过这样一来,福惠工作效率虽然提高不少,但是阿兰的工作量却是大大增加。
虽说阿兰有一目十行的特异功能,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工作着实令人抓狂。
从下午用完膳回来到现在,持续高强度工作了五个多小时,最近几年一直养尊处优的阿兰再将最后一份奏折翻译完成之后,终是忍不住精神崩溃外加腰酸背痛瘫倒在了床上。
“老公,我也就纳闷你当初一个人是怎么扛过来的?如今,我对你的崇拜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是恨不得将那些废话连篇的大臣们拉到午门外鞭打一百遍。”
“还能怎么办?熬夜呗?”福惠说的轻松,但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在阿兰没嫁进来之前,他没有一天晚上是零点之前上床睡觉的。
阿兰捏了捏鼻梁,看福惠那边还有一小摞奏折没有批示,“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说你就没想过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福惠苦笑了一声道:“源头?你是说让我告诉大臣不要上奏折吗?”
阿兰戏谑的看着福惠轻笑道:“哼,你若是真想,连不上朝都行,看你老爹不过来捶你。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要阻拦大臣们进言,而是觉得咱们完全可以让内务府印制几种特殊的奏章,用颜色来划分奏折的内容,譬如说奏事折用黄色,奏安折用绿色,谢恩折及贺折是红色。除此之外咱们还可以对大臣们写奏折的公文程式进行改变,让他们不要去讲究句式,有话直说,废话少说,总之就是越简单越好。当初科举制度你不也是这样改的,我相信很多大臣们也是愿意用白话来替代文言的,毕竟不用费心思去构想句式,能省不少事儿呢。”
福惠对着阿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阿兰想了想又道:“除此之外,咱们还可以雕刻几枚印章,比方说‘知道了’,‘好’,反正你写的朱批又不像你爹那样认真,没什么要说的,就直接盖个戳,多省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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