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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低呼中谁喊了句“呀,一袭白衣。”当时自己还并未注意,现在想想,叹了叹,这人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果然,还是自己的眼光最好,早在五年前就将他预定了!
墨锦御身姿雍容,走在容卿月身前,一前一后两道人影,说不出的和谐唯美,犹如一休,令人不忍破坏。墨锦御嘴角轻勾,这丫头,自己又怎会不知她在想什么!
二人走到长乐宫,容卿月见他脚步一顿,侧头向她看来,眸色温和,示意她坚强,隐忍,也许她看到姑姑失了声息的躺在床上她还真就坚强不起来,隐忍不下来。
容卿月清冽的望着里面,点了点头,墨锦御回过头,二人一起走进宫内。
守门的小宫女见是锦世子与卿月郡主,先是羞红了脸,声音细如蚊嗫欠身,“锦世子,卿月郡主。”二人视若不见,径然走进里面。小宫女低下头,许久未回过神来。
一进里面便看见背对他们的皇帝,负手而立,威严凛凛,正对安详宁静平躺在床上的皇后,一道阳光照进内室,披在皇帝的身影上,仿佛镀染了一层孤寂落寞。
容卿月嘴角讥讽一弯,孤寂,一代帝王连枕边人都不留,深宫本就难有深情,他不孤寂谁最孤寂!
见皇帝今日连龙袍都未穿,换上了还是太子时常穿的一件深紫色便服,款式是二十年前盛行的样子,衣服还有些陈旧,也有些宽大,看来这些年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据说都开始动用了长生丹。与墨锦御走近,容卿月声音平静低沉,道:“皇上。”
皇帝未曾回头,墨锦御也未出声,然而也知屋内不止她一人,却比她更要低沉,“月儿,你可会恨朕。”
“恨?”容卿月好笑道,语气带了几分疑问:“姑父做了什么月儿会恨你?”恨一个人太累,而老皇帝,还没有资格!
皇帝缓缓回过身,听着容卿月叫他姑父,眼中神色一变,身子仿佛颤了颤,心中生出几分悲凉与一丝悔意,可是自己,没有做错!多年的帝王尊严也容不得他后悔,即使是错棋,那就一步步错下去!眼中的神色又坚定了下来,看了看容卿月,又看了看墨锦御,眸色深邃,“恨朕未曾厚待皇后。”
“姑父给了姑姑这世间最令人尊崇的地位,令人艳羡的荣华,便是最大的荣宠,已然足够。姑姑走的安详,相信她也不会后悔。”不会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不会后悔看尽这世间冷暖,不会后悔为容王府付出的一切!
墨锦御侧头看她,看她一副清淡的模样,嘴角微勾。
皇帝定定看着她半晌,直到华公公在外尖着嗓子喊了声:“皇上,各王爷大臣及命妇千金已在长乐宫外等候。”
皇帝收回目光,没有说话,绕过容卿月,拨了下长乐宫内的紫珠帘,走到门口,看着跪在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人,眼底划过一道冷冽,声音中带着悲伤,“皇后容氏因病殡天,三日后发丧于帝陵,举国哀痛,各卿予着朝服相送,容王府卿月为朕幽羽皇后盖棺定论!”盖棺定论,容卿月看着安静平躺在床上的姑姑,眼底划过一道悲伤,姑姑,也许这是月儿唯一能为你做的!
转过身,见皇帝一脸沉痛的面对各大臣,似乎一下子老了不少,心中讽刺着,猫哭耗子假慈悲,可惜害了姑姑的凶手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轻举妄动,容卿月攥紧了手心,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姑姑,我容王府决不可任人践踏,总有一天,月儿亲手为您报仇!
“都起来吧,皇后已逝,朕悲恸不自胜,自今别去,目断飞鸿,免早朝三日。”
“是”,众卿携着自家夫人嫡女起身,声音中不免多了几分怅然。
此时君翊尘与君翊绝及几位皇子公主从人群中走出,唯独不见君梦翎,待她们走近,仔细地瞧着屋里的情况,见墨锦御站在床前,脸上仍是不见任何声色,容卿月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