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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認可了李章的陣眼位置,之後他們越練越順,第一次比試竟奪了頭名,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穆嚴的陣法訓練也因此而終於在侍衛營真正展開。
三人陣更要求實力均衡,李章畢竟功夫太淺,一待眾人都認真且掌握熟練後,他們這組就占不到什麼便宜了。但李章依然能依憑靈機出些奇招,雖然再沒拔得頭籌,卻也始終不落最後。
這個結果讓一向脾氣壞得離譜的吳子俊都沒再亂罵人,也讓穆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李章將是營中最好的陣法組織者。他開始有目的地讓李章接觸更繁複的陣法,而李章也不負所望,很快就領會了陣法的變換精要,即使武功依然入不了眾人之眼,仍然坐實了頭把陣法指揮的位置。
這時李章在侍衛營已呆了一年多,從最早的沒人看得起到現在理所當然的陣法指揮,其間辛苦很多人都看在眼裡,眾侍衛對這個沉默溫和美顏如玉的少年不再心存輕視。他和張羽在日復一日的合作對戰中成了朋友,甚至時時暴躁的吳子俊對他也頗為和氣,雖未至於如張羽般親密,也已是信任無間。
景帝安平二十二年,大王爺司馬遼侵吞救災糧款的事隨著年初司馬逸的查庫浮出水面,景帝命司馬逸徹查,封了他一個御察監親王的頭銜,代天巡查。出行前,穆嚴特意把自己精挑細選的近衛人選交由司馬逸過目,李章名列其中。
司馬逸自知此行必多兇險,穆嚴才會如此謹慎,因而李章的名字讓他很意外。說起來,自從讓李章去侍衛營後,他已有一年多沒見過他了。
玩味地笑著,司馬逸讓人傳來李章。
門外亮晃晃的陽光中,一個清瘦的少年快步走來。
李章比一年前高出大半個頭,仍然偏瘦,卻已是瘦而不弱,行動中顯得勻稱而矯捷。他白皙的膚色曬得微黑,透出健康清潤的麥色,襯得眉如墨裁目似朗星,隱約已有七八分凌雲聰當日的神采。
司馬逸心中一動,剛松下表情打算開口,只見李章走至近前屈膝下跪,拘謹恭順地低頭請安,瞬間又變回當初那個謹小慎微的李章。司馬逸頓覺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出口的話也跟著變得刻薄起來:&ldo;好!還記得自己是個下奴!既然穆統領覺得你已夠格,本王就姑且信你。不過,出行之時,你仍為本王的隨身近侍!&rdo;
李章聞言渾身一顫,仍是低頭應了。
穆嚴不清楚兩人之間的過節,也就理解不了李章在怕什麼。司馬逸御下雖然嚴厲卻並不苛刻,賞罰分明,屬下對他多是敬大於怕,年紀輕輕已自成一派王者風範。穆嚴在皇宮中就曾做過司馬逸的武術教習,對這個即使霸道也要霸道得占著三分道理的三皇子頗多好感,更何況受了景帝所託,對他更多一份護持之心。因此,當司馬逸要留下李章時穆嚴並沒有反對,甚至在離開時對李章做了個好自為之的眼色。
李章有些絕望地聽著穆嚴離去,不敢為自己要求什麼。他在侍衛營時曾趁著休假偷偷回去探望過母親,見母親氣色尚好,且是當真以為他在外求學,放下心來。但在離開時不小心遇到父親,卻被責罵一番,言語中刻骨的鄙棄讓他對自己的身份愈加自卑,回到王府後鬱郁了很久,擔心以後再被父親斥罵時被母親意外聽見,他幾乎沒再回過家。
雖然從未有人明確問過他的身份,從不夜宿營中且還有個隨身小廝的李章多多少少在眾人眼中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也讓李章自己始終無法真正放開。無論他怎麼努力,男侍相公的烙印,已深深地烙在了心裡,且還是個替身……
第5章 第二次親密接觸
李章忐忑地回到自己的小院,何青有些奇怪,邊遞茶水邊問:&ldo;公子今日這麼早回,要先洗沐麼?&rdo;
李章懨懨地搖頭,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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